还是和以前样多——因为朝鲜半岛还在打仗——但是在长崎,在经历那切之后,日子显得平静安详。空气中处处感觉到变化。
和丈夫住在东边城郊,离市中心有小段电车距离。旁边有条河,听说战前河边有个小村庄。然而炸弹扔下来以后就只剩下烧焦废墟。人们开始重建家园,不久,四栋混凝土大楼拔地而起,每栋有四十间左右独立公寓。这四栋楼里,们这栋是最后建,也宣告重建计划暂告段落;公寓楼和小河之间是片好几英亩废弃不用空地,尽是污泥和臭水沟。很多人抱怨这会危害健康,确实,那里污水很吓人。年到头死水积满土坑,到夏天还有让人受不蚊子。时不时看见有公务人员来丈量土地、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但是好几个月过去,没有任何动静。
这些公寓楼住户都和们相似——都是刚结婚年轻夫妇,男人们在规模渐大公司里找到不错工作。很多公寓都是公司所有,然后以优惠价格租给员工们。每间公寓都是样:榻榻米地板,西式浴室和厨房。房子不大,天气暖和点时又不凉快,不过大家普遍感到心满意足。可是记得公寓楼里又确实有种临时过渡感觉,好像们都在等着有天们会搬到更好房子里去。
座小木屋在战争炮火和z.府推土机中幸存下来。从窗户就能看见木屋独自伫立在那片空地尽头,就在河岸边上。是乡下常见那种木屋子,斜斜瓦屋顶都快碰到地面。不干活时经常站在窗前盯着它看。
从佐知子搬到那里受到关注看来,不是唯个盯着木屋看人。有天大家看到两个男在那里忙活,大家议论着他们是不是z.府人。后来就听说有个女带着她小女儿住进那里,自己也看见过她们几次,看见她们小心翼翼地走过臭水坑。
是在快夏天时——那时已经怀孕三四个月——第次看见那辆破旧白色美国大车,车子正跌跌撞撞地穿过空地朝河边开去。那时天已经快黑,小屋后最后几缕阳光滑过金属车身。
后来天下午,在电车站听到两个女人在谈论刚搬进河边那间破房子那个女人。其中个对另个说,那天早上她跟那个女人说话,却受到明显冷落。听话人也觉得新来人似乎不是很友善——大概是傲慢。她们觉得那个女人至少有三十岁,因为那个孩子至少十岁。第个女人说陌生人是东京腔,肯定不是长崎人。她们说会儿她那个“美国朋友”,然后第个女人又回头说这个陌生人早上是如何冷落她。
如今并不怀疑那时和住在同区女人里有也受很多苦,也充满痛苦、可怕回忆。但是看着她们每天围着自己丈夫和孩子忙得团团转,那时很难相信——她们生活也曾经历战争不幸和噩梦。从来不想显得不友好,可是大概也从来没有刻意努力显得友好。因为那时还是想独自人、不被打扰。
那天饶有兴趣地听着那两个女人谈论佐知子。至今还清楚地记得那天下午电车站情景。六月雨季终于过去,天开始放晴,湿透砖头和水泥都开始变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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