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让孩子多听好
音乐，”女人说。“
肯定效果很明显。孩子从
开始就应该听好音乐。”
“是，很喜欢音乐。”
男孩站在树下，抬头困惑地看着万里子。
“们大儿子音乐鉴赏力没有阿明好，”女人接着说。“丈夫说是因为他很小时候没有听够多好音乐，认为他说得对。那时广播放
太多军乐。确信点儿好处都没有。”
胖脸女人说话时，看见男孩试着在树干上找个踏脚地方。万里子爬下来些，像是在教他。在身旁，美国女人直大笑不停，时不时蹦出几个日语单词。男孩终于成功地离开地面；他只脚踩在树缝里，双手紧紧握住根树枝。虽然离地面只有几厘米，但他看上去很紧张。很难说万里子是不是故意，只是万里子在下来时，狠狠地踩在男孩手指上。男孩尖叫声，笨重地摔下来。
“这样安全吗？”胖脸女人问。“她可能会掉下来。”
佐知子笑笑，对那个女人态度突然变得热情得多。“你不习惯孩子爬树吗？”她问。
胖脸女人仍旧担心地看着万里子。“你肯定这样安全吗？树枝可能会断掉。”
佐知子笑声。“肯定女儿知道自己在做什
。谢谢你关心。你真好心。”说着优雅地鞠躬。这时美国女人跟佐知子说什，她们俩又用英语聊开。胖脸女人把视线从树上收回来。
“请千万别怪多管闲事，”她只手搭在胳膊上，说，“可是忍不住注意到，这是你第胎吧？”
他是动物园里饲养员，”万里子说。
时间没有人说话。奇怪是，万里子回答似乎挫男孩锐气，他阴沉着脸坐回椅子上。这时，他母亲有点不知所措地说：
“多有意思职业啊。们都很喜欢动物。你丈夫动物园在这附近吗？”
佐知子还没来得及回答，万里子就窸窸窣窣地爬下椅子，声不响地朝附近树丛走去。们都看着她。
“她是你最大孩子吗？”女人问佐知子。
他母亲惊恐地转过头去。佐知子和美国女人不知道发生什，也都看过来。男孩侧躺在地上，号啕大哭。他母亲赶忙跑过去，跪下去检查他腿。男孩不停地哭。空地那头等缆车乘客都往这边看。大约分钟以后，男孩呜咽着被他妈妈带回桌子这边。
“爬树很危险，”女人生气地说。
“他摔得不重，”安慰她说。“他根本没有爬多高。
“是，”笑着说。“预产期在秋天。”
“多好啊。对，你丈夫也是饲养员吗？”
“哦，不是。他在电器公司工作。”
“真？”
胖脸女人开始给些照顾婴儿方面建议。这时，越过她肩膀看见男孩离开桌子，朝万里子爬树走去。
“只有个。”
“哦，这样。这也不是什坏事。独生子女更独立。而且想独生子女通常也更刻苦。们这个”——她把手放到男孩头上——“和老大相差六岁。”
美国女人惊呼声，拍起手来。万里子正稳稳地爬上树枝。胖脸女人在座位上转过身去，担心地看着万里子。
“你女儿真像个假小子，”她说。
美国女人开心地重复遍“假小子”，又拍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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