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接受这消息呢?”喊起来,“她会怎办呢?这件意外事真让为难——这会让她昏头!你是希刺克厉夫!可是变啦!不,简直没法让人明白,你当过兵吧?”
“去吧,送口信去。”他不耐烦地打断问话。
“你不去,就等于在地狱里!”
他抬起门闩,进去。可是当走到林-先生和夫人所在客厅那儿,没法让自己向前走。终于,决定借口问他们要不要点蜡烛,就开门。
他们起坐在窗前,格子窗拉开,抵在墙上,望出去,除花园树木与天然绿色园林之外,还可以看见吉默吞山谷,有长条白雾简直都快环绕到山顶上(因为你过教堂不久,也许会注意到,从旷野里吹来燃燃微风,正吹动着条弯弯曲曲顺着狭谷流去小溪)。呼啸山
尊重。他认为这是由于她那场危险病所引起体质上变化,因为她以前从来没有过心情抑郁时候。她如现出阳光重返神气,他这边也就现出阳光重返来表示欢迎。相信可以说他们真得到深沉、与日俱增幸福——
①忍冬——honeysuckle,半常绿罐木,茎蔓生,初夏开白花,有香气,叶花可入药,俗名金银花。
幸福完结。唉,到头来们总归是为自己;温和慷慨人不过比傲慢霸道人自私得稍微公平点罢,等到种种情况使得两个人都感觉到方利益并不是对方思想中主要关心事物时候,幸福就完结。九月里个醉人傍晚,挎着大篮才采下来苹果从花园出来。那时已经快黑,月亮从院子高墙外照过来,照出些模糊阴影,潜藏在这房子无数突出部分角落里。把这篮东西放在厨房门口台阶上,站站,休息会,再吸几口柔和甜美空气,抬眼望着月亮,背朝着大门,这时听见背后有个声音说:
“耐莉,是你吗?”
那是个深沉声音,又是外地口音,可是-名字又-得让人听怪熟悉。害怕地转过来看看倒是谁在说话,因为门是关着,又没看见有人上台阶。在门廊里有个什东西在动。而且,正在走近,看出是个高高人,穿着黑衣服,有张黑黑脸,还有黑头发。他斜靠在屋边,手指握着门闩,好像打算自己要开门似。
“能是谁呢?”想着。“恩萧先生吗?啊,不是!声音不像他。”
“已经等个钟头,”就在还发愣当儿他又说,“等时候,四周直像死样静。不敢进去。你不认识吗?瞧瞧,不是生人呀!”
道光线照在他脸上:两颊苍白,半为黑胡须所盖,眉头低耸,眼睛深陷而且很特别。记起这对眼睛。
“什!”叫道,不能确定是把他当作人,还是鬼。惊讶地举起双手。“什!你回来啦?真是你吗?是你吗?”
“是啊,希刺克厉夫,”他回答,从身上抬眼看下窗户,那儿映照出灿烂月亮,却没有灯光从里面射出来。“他们在家吗——她在哪儿?耐莉,你在不高兴——你用不着这惊慌呀!她在这儿吗?说呀!要跟她说句话——你女主人。去吧,说有人从吉默吞来想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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