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神经错乱啦,耐莉!”她嚷道,扑到沙发上。“千个铁匠锤子在头里敲打!告诉伊莎贝拉躲开,这场风波是因她而起;这时候若是她或者任何人再惹生气,就要发疯啦。而且,耐莉,如果你今天晚上再看见埃德加话,跟他说有得重病危险——但愿真
心却得到这样愉快报答!在不断地纵容这位软弱天性,和那位恶劣本性之后,到头来,得到报答却是两种盲目忘恩负义,愚蠢得荒谬!他们真糊涂到近于荒唐地步。埃德加,直在保护你和你所有,现在但愿希刺克厉夫把你鞭笞得病倒,因为你竟敢把想得这坏!”
并不需要鞭笞,在主人身上就已经产生挨打效果。他试图从凯瑟琳手里夺来钥匙。为安全起见,她把钥匙丢到炉火中烧得最炽热地方去。于是埃德加先生神经质地发着抖,他脸变得死样苍白。他无论怎样也不能回避这种感情泛滥,痛苦与耻辱混杂在起,把他完全压倒。他靠在张椅背上,捂着脸。
“啊,天呀!在古时候,这会让你赢得骑士封号哩!”林-夫人喊着。“们给打败啦!们给打败啦!希刺克厉夫就要对你动手啦,就像个国王把他军队开去打窝老鼠样。打起精神来吧,你不会受伤!你这样子不是只绵羊,而是只正在吃奶小兔子!”
“祝你在这个乳臭小儿身上得到欢乐,凯蒂!”她朋友说。“为你鉴赏力向你恭贺。你不要而宁愿要就是那流口水,哆嗦着东西!不用拳头打他,可要用脚踢他,那就会感到相当大满足。他是在哭吗,还是他吓得要晕过去?”
这家伙走过去,把林-靠着椅子推。他还不如站远些,因为主人很快地就站直,结结实实地朝他喉头击。这击都可以把瘦弱点人打倒。这使希刺克厉夫有分钟喘不过气来。在他噎住当儿,林-先生从后门走出,到院子里,从那儿又走到前面大门去。
“哪!你是不能再来这儿啦。”凯瑟琳叫,“现在,走吧——他要带着对手枪,半打帮手回来。如果他真听见们话,当然他永远也不会原谅你。你刚才行为对大大不利,希刺克厉夫!可是,走吧——赶快!宁可看见埃德加倒霉,也不愿看你倒霉。”
“你以为喉头挨那火辣辣拳,就走事?”他大发雷霆。“指着地狱发誓:绝不!在跨出门坎之前,要把他肋骨捣碎得像颗烂棒子!如果现在不揍他,总有天要杀死他。所以,既然你珍惜他生命,就让打他顿吧!”
“他不来,”插嘴说,撒个谎。“有马夫和两个园丁在那儿,你当然不会等着被他们扔到路上去吧!他们个个都有根棍子。很可能,主人正站在客厅窗户前看他们执行他命令。”
园丁和马夫是在那儿,可是林-也跟他们在起。他们已经走进院子来。希刺克厉夫转念,决定避免和这三位仆人打斗场。他抓把火钳,敲开里门锁,在他们踏着大步进来时,他已逃掉。
林-夫人非常激动,叫陪她上楼。她不知道对于这场乱子也有份贡献,也心不让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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