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这封信,立即就去见主人,告诉他说他妹妹已经到山庄,而且给封信表示她对于林-夫人病况很挂念,她热烈地想见见他;希望他尽可能早点派去转达他点点宽恕表示,越早越好。
“宽恕!”林-说。“没有什可宽恕她,艾伦。你如果愿意,你今天下午可以去呼啸山庄,说并不生气,只是惋惜失去她;特别是绝不认为她会幸福。无论如何,要去看她是办不到:们是永远分开;若是她真为好,就让她劝劝她嫁那个流氓离开此地吧。”
“你就不给她写个便条吗,先生?”乞求地问着。
“不,”他回答。“用不着。和希刺克厉夫家属来往就像他和家来往样全省掉吧。刀两断。“
埃德加先生冷淡使非常难过;出田庄后路上绞尽脑汁想着怎样在重述他话时加点感情;怎样把他甚至拒绝写两行去安慰伊莎贝拉口气说得委婉些。敢说她从早上起就守望着:在走上花园砌道时,看见她从窗格里向外望,就对她点点头;可是她缩回去,好像怕给人看见似。没有敲门就进去。这栋以前是很欢乐房子从来没有呈现过这样荒凉阴郁景象!必须承认,如果处在这位年轻夫人地位上,至少,要扫扫壁炉,用个鸡毛帚掸掸桌子。可是她已经沾染几分包围着她那种到处蔓延懒散精神。她那姣好脸苍白而无精打采;她头发没有卷;有发卷直直地挂下来,有就乱七八糟地盘在她头上。大概她从昨天晚上起还没有梳洗过。辛德雷不在那儿。希刺克厉夫坐在桌旁,翻阅他袖珍记事册中纸张;可是当出现时,他站起来,很友好地问候,还请坐下。他是那里唯看上去很体面人;认为他从来没有这样好看过。环境把他们地位更换得这厉害,陌生人乍看,会认定他是个天生有教养绅士;而他妻子则是个道地小懒婆!她热切地走上前来迎接,并且伸出只手来取她所期望信。摇摇头。她不懂这个暗示,却跟着到个餐具柜那儿,是到那儿放下帽子,她低声央求把所带来东西马上给她。希刺克厉夫猜出她那举动意思,就说:
“如果你有什东西给伊莎贝拉(你是定有,耐莉);就交给她吧。你用不着做得那样秘密:们之间没有秘密。”
“啊,没有带什,”回答,想想最好还是马上说实话。“主人叫告诉他妹妹,她现在不必期望他来信或是访问。他叫向你致意,夫人,并且他祝你幸福,他对于你所引起悲苦都肯原谅;但是他以为从现在起,他家和这个家庭应该断绝来往,因为再联系也没什意思。”
希刺克厉夫夫人嘴唇微微颤着,她又回到她在窗前座位上。她丈夫站在壁炉前,靠近,开始问些有关凯瑟琳话。尽量告诉他些认为可以说关于她病情话,他却问来问去,遇得说出与病因有关大部分事实。责怪她(她是该受责怪),因为都是她自找苦吃;最后希望他也学林-先生样,不论好坏都该避免将来与他家接触。
“林-夫人现在正在复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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