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背和恩萧本人把和他隔开;因此他也不想走到面前:只从桌上抓把餐刀往头上猛掷过来。刀子正掷在耳朵下面,把正在说句话打断;可是,拔出刀,窜到门口,又说句;这句话希望比他飞镖还刺得深些。最后眼是看见他猛冲过来,被他房主拦腰抱,挡住;两个人紧抱着倒在炉边。跑过厨房时,叫约瑟夫赶快到他主人那儿去;撞倒哈里顿,他正在门口张椅背上吊起窠小狗;就像个灵魂从涤罪所中逃出来似,连跑带跳,飞也似地顺着陡路下来;然后避开弯路,直穿过旷野,滚下岸坡,涉过沼泽:事实上是慌里慌张地向着田庄灯台光亮直奔。宁可注定永久住在地狱里,也不肯再在呼啸山庄屋顶下住夜。”
伊莎贝拉停下:喝口茶。然后她站起来,叫给她戴上帽子,披上给她拿来条大披巾。恳求她再停留个钟头,可她根本不听,她蹬上张椅子,亲亲埃德加和凯瑟琳肖像,对也施以类似礼仪,就带着凡尼上马车;这狗又找到她女主人,欢喜得直叫。她走,从来也没有再到这带来过,但是等到事情稍安定些以后,她和主人就建立正常通信联系,相信她新居是在南方,靠近伦敦;她逃走后没有几个月,就在那儿生个儿子,取名林-,而且从开始,她就报告说他是个多病任性东西。
有天希刺克厉夫在村子里遇到,就盘问她住在哪里。拒绝告诉他。他说那也没什关系,只要她当心不到她哥哥这儿来:既然他得养活她,她就不该跟埃德加在起。虽然没说出来,他却从别仆人口中发现她住处以及那个孩子存在。可他还是没去妨害她;猜想,为这份宽宏大量,她也许要谢谢他反感呢。当他看见时,他常常打听这个婴儿;听说他名字,他就苦笑着说:
“他们愿意也恨他,是吧?”
“认为他们不愿意你知道关于这孩子任何事情。”回答。
“可定要得到他,”他说,“等需要他时候。他们等着瞧吧!”
幸亏他母亲在那时候到来之前就死;那是在凯瑟琳死后十三年左右,林-是十二岁,也许还略略大点。
伊莎贝拉突然到来那天,没有机会跟主人说。他回避谈天,而且他心情不适于讨论任何事情。当好容易使他听说话时,看出他妹妹离开她丈夫这回事使他很高兴;他对她丈夫憎恶到极点,其深度是他那柔和天性几乎不能容许。他反感是如此痛切而敏锐,以致任何他可能看到或听到希刺克厉夫地方他决不涉足。悲痛,加上那种反感,把他化为个道地隐士,他辞去裁判官职务,甚至教堂也不去,避免切机会到村里去,在他花园之内过着种完全与世隔绝生活;只是有时到旷野上独自散散步,去他妻子坟前望望,改变下生活方式,这还多半在晚间或清早没有游人时候。但是他太善良,不会长久地完全不快乐。他也不祈求凯瑟琳魂牵梦萦。时间会使人听天由命,而且带来种比日常欢乐还甜蜜忧郁。他以热烈、温柔爱情,以及她将到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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