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帽子,马上回家,”说。“为你非常非常难过,凯蒂小姐:你犯极大错误。撅嘴和哭都没有用,那也补不上吃苦,就为找你,跑遍这乡间。想想林-先生怎嘱咐把你关在家里来着,可你就这溜啦!这表明你是个狡猾小狐狸,没有人会再信任你啦!”
“作什啦?”她啜泣起来,又马上忍住。“爸爸并没嘱咐什——他不会骂,艾伦——他从来不像你这样发脾气!”
“得,得!”又说。“来系好帽带。现在,们都别闹别扭啦。啊,多羞呀,你都十三岁啦,还这样像个小毛孩似!”
这句话是因为她把帽子推开,退到烟囱那边,使抓不到她,这才叫出来。
“别,”那女仆说,“丁太太,对这个漂亮小姑娘别这凶吧。是们叫她停下来。她想骑马向前去,又怕你不放心。可是哈里顿提议陪她去,想他应该。山上路是很荒凉。”
根榛木枝,后来她就骑着她小马跳过那边矮篱,跑得没影。”
你可以猜想到听这个消息时感觉如何。马上想到她定动身到盘尼斯吞岩去。“她会遇上什啊?”突然喊叫起来,冲过那个人正在修补个裂口,直往大路跑去。好像是去下赌注似走着,走哩又哩,后来转个弯,望见那山庄;可是不论远近都瞧不见凯瑟琳。山岩距离希刺克厉夫住处哩半,离田庄倒有四哩,所以开始担心到那儿之前,夜晚就要降临。
“要是她在那边攀登岩石时滑下来呢,”想着,“要是跌死,或者跌断骨头呢?”悬念真是很痛苦;当慌慌忙忙地经过农舍时,看到那最凶猛猎狗查理正在窗子下面卧着,它头肿,耳朵流着血,这才开始放心。跑到房子门前,拚命敲门要进去。所认识从前住在吉默吞个女人来开门:自从恩萧死后她就是那儿女仆。
“啊,”她说,“你是来找你小姐吧!别害怕。她在这儿很平安;很高兴原来不是主人回来。”
“那他不在家,是不是?”喘息着说,因为走得快,又太惊慌,使上气不接下气。
在这段谈话中间,哈里顿就这双手插在口袋里站着,窘得说不出话来;不过看
“不在家,不在家。”她回答,“他和约瑟夫都出去。想这个多钟头还不会回来。进来歇会儿吧。”
进去,看见迷途羔羊坐在火炉边,坐在她母亲小时候把椅子上摇来摇去。她帽子挂在墙上,她显得十分自在,对哈里顿边笑边谈,兴致要多好有多好。哈里顿——现在已经是个十八岁强壮大孩子——他带着极大好奇和惊愕神情瞪着她看;她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又说又问,他所能领会却是微乎其微。
“好呀,小姐!”叫着,装出副愤怒面容来掩饰自己兴奋。“在爸爸回来之前,这可是你最后次骑马。再也不能相信你,放你跨出门口,你这淘气、淘气姑娘!”
“啊哈,艾伦!”她欢欢喜喜地叫着,跳起来跑到身边。
“今天晚上可有个好听故事给你讲哩——你到底找到啦。你这辈子来过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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