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有兴趣,”他接着说,大声地说出他想法。“他满足心愿。如果他天生是个呆子,就连半乐趣也享受不到。可是他不是呆子;能够同情他所有感受,因为自己也感受过。比如说,准确地知道他现在感受到什痛苦;虽然那不过是他所要受痛苦开始。他永远也不能从他那粗野无知中解脱出来。把他抓得比他那无赖父亲管还紧些,而且贬得更低些;因为他以他野蛮而自负。教他嘲笑切兽性以外东西,认为这些是愚蠢和软弱。你不认为辛德雷要是能看见他儿子话,会感到骄傲吗?差不多会像为自己儿子感到骄傲样。可是有这个区别;个是金子却当铺地石头用,另个是锡擦亮来仿制银器。儿子没有什价值。可是有本事使这类草包尽量振作起来。他儿子有头等天赋,却荒废,变得比没用还糟。没有什可惋惜;他可会有很多,但是,除,谁也不曾留意到。最妙是,哈里顿非常喜欢,你可以承认在这点上胜过辛德雷。如果这个死去流氓能从坟墓里站起来谴责对他子嗣虐待,倒会开心地看到这个所说子嗣把他打回去,为他竟敢辱骂他在这世界上唯朋友而大为愤慨哩!”
希刺克厉夫想到这里就格格地发出种魔鬼似笑声。没有理他,因为看出来他也
厨房去,又从那儿走到院子叫哈里顿。哈里顿答应,两个人立刻又进来。那个年轻人刚洗完澡,这可以从他脸上光彩和他湿头发看得出来。
“啊,要问你啦,姑夫,”凯瑟琳喊着,记起那管家话,“那不是表哥吧,他是吗?”
“是,”他回答,“你母亲侄子。你不喜欢他吗?”
凯瑟琳神情很古怪。
“他不是个漂亮小伙子吗?”他接着说。
这个没礼貌小东西踮起脚尖,对着希刺克厉夫耳朵小声说句话。他大笑起来,哈里顿脸沉下来;想他对猜疑到轻蔑是很敏感,而且显然对他卑微有个模糊概念。但是他主人或保护人却把他怒气赶掉,叫着:
“你要成为们宝贝啦,哈里顿!她说你是个——是什?好吧,反正是奉承人话。喏,你陪她到田庄转转去。记住,举止要像个绅士!不要用任何坏字眼;在这位小姐不望着你时候,你别死盯着她,当她望你时,你就准备闪开你脸;你说话时候,要慢,而且要把你手从口袋里掏出来。走吧,尽力好好地招待她吧。”
他注视着这对从窗前走过。恩萧让他脸完全避开他同伴。他仿佛以个陌生人而又是个艺术家兴趣在那儿研究着那熟悉风景,凯瑟琳偷偷地看他眼,并没有表现出点爱慕神情。然后就把她注意力转移到些可以取乐事情上面去,并且欢欢喜喜地轻步向前走去,唱着曲子以弥补没话可谈。
“把他舌头捆住,”希刺克厉夫观察着。“他会始终不敢说个字!耐莉,你记得在他那年纪时候吧?——不,还比他小些。也是这样笨相:像约瑟夫所谓这样‘莫名其妙’吗?”
“更糟,”回答,“因为你比他更阴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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