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提起你发明……”
“对……您制造金属花项目……”
“那你为什要走?”
“雷莫,很累。”
埃尔多萨因感到异常愤怒,脏话堆积在他嘴边。若不是想到那个男人会用拳头砸扁他脸,他早就用脏话辱骂她。他回答道:
“您在哪儿认识她?”
“你问这些干什?”艾尔莎打断道。
“确,”上尉反对道,“您得知道,有些事是不应该问……”
埃尔多萨因脸红起来。
“也许您说没错……抱歉……”
晚上八点时候,他回到家。
“饭厅灯亮着……不,让解释解释,”埃尔多萨因后来说道,“和妻子生活十分艰苦,们所谓饭厅不过是间没有家具房间。另个房间则是作卧室用。您定会说,既然这穷,为什要租整套房子呢?那是因为妻子坚持,她念着过去好时光,受不没有家‘保护’。
“在饭厅里,除张松木桌,再没有别家具。饭厅角挂着根电线,上面搭着们衣物。另角有个带铁扣衣箱,给人种游牧生活印象——而那游牧生活将在最后次旅行后终结。在后来许多次想起那个被置于角落廉价衣箱为悲伤(这是只脚已迈进监狱人悲伤啊)造成‘旅行印象’。
“正如前面跟您提到,饭厅灯亮着。打开门,就站住脚。妻子穿着要出门衣服,坐在桌边等。黑色薄纱直遮住她红润下巴。在她右脚边,放着个手提箱,而在桌子另侧,个男人在走进屋时候(更确切地说,是在因惊讶而在门框处站住脚时候)站起来。
“在那秒钟,们三人动不动……上尉站立着,手撑在桌面,另手握着剑柄;妻子低垂着头;站在他们俩对面,手指依然停留在门缘上。那秒足以让永远不会忘记那个男人。他身材高大,魁梧强壮身体装在制服里。他目光在从妻子身上移开后,再次变得冷酷无比。说他带着傲慢、像对待下级般审视点儿也不夸张。继续看着他。他庞大身躯与椭圆形小脸、精致鼻子以及朴素薄嘴唇形成鲜明对比。他胸前佩戴着飞行员徽章。
“你总是很累。在你父母家里……在这儿……在那儿……在山上……你在哪儿都很累……你记得吗?”
艾尔莎不知该怎回答,垂下头。
“累……你为什累?……所有女人都累,不明白为
“由于您挣钱不够养活她……”
埃尔多萨因边看着上尉,边紧紧握着裤兜里左轮手枪手柄。随后,他想到自己没什好怕,大不枪打死他,于是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
“不认为自己刚刚说话会让您觉得好笑。”
“不,笑是因为个愚蠢念头……所以,她也跟您说那些事?”
“是,而且她跟说您是个倒霉天才……”
“说第句话是:
“‘怎回事?’
“‘这位先生……’她愈加羞愧,改口,‘雷莫,’她直呼名字,‘雷莫,无法再和你起生活。’”
埃尔多萨因连颤抖都来不及。上尉接着说道:
“您妻子,认识她有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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