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您!”“占星家”说。
“是,是想来问问您,如何理解这句经文:‘上帝天堂。’这句话意味着有别不属于上帝天堂……”
“那是属于谁?”
“意思是,也许有些天堂里并不存在着上帝。因为经文又说道:‘新
尔素特旦死,生活就会像什都没发生过似继续……事实上,只要这个状态赶快过去,确什都不会发生。”
他又点燃根火柴。房间充满晃动着影子箭头。时间过不到分钟。许多想法在他脑中同时发生,被装在这极度短暂时间里,要是换作在时钟时间里,那些想法需要几个月甚至几年时间才能装下。他出生在四十三年零七天前,过去不断地被当下吞噬,而当下亦是如此地转瞬即逝,在每个当下他都是分钟后“占星家”,存在于下分钟或下秒。此刻,他生活聚焦在件还不存在(但会在几小时后发生)事情上。他仿佛张展开在时钟时间里弓,弓里蓄势待发,bao力向时钟时间传递着另外那种让人不安时间超凡张力。
尽管他曾经很多次说过,假如有机会杀人,他绝不浪费机会,但那神秘时间维度依然让他忧心忡忡。接着,他开始想象场独裁统治,通过无数枪决得以维持政权,他通过想象人们被枪决画面来逃避此刻恐惧。他想象在平原中央躺着具渺小尸体,当他将尸体长度与他强权统治下土地几千千米长度相对比时,他确信个人生命毫无价值。
那个人在土地里腐烂,而他在消灭身长不过他统治土地长度几百万分之人体障碍后,继续横扫千军。
接着,他想到列宁,列宁搓着双手,对苏维埃代表不断重申:
“都疯吗?干g,m怎可能不杀人?”这让“占星家”欢欣雀跃。他将会在他社会里采用这准则。未来门派掌门人都需要被严格灌输这种政治理念;这个想法让他再次满怀希望。接着,他想到,所有改革者都应该与过时理念(组成他思想部分过时理念)作斗争,他意识到,当下所有犹豫不决都来自还未获得认可原则与已建立原则之间冲突。
时间在被他思绪缠绕手指间流逝。
今天杀人犯将是明天征服者,但在明天到来之前,他需要忍耐包含昨天所有肮脏邪恶当下。他恼怒地站起身来。雨还在下着。他走到门口台阶,凝视着黑暗花园,树叶和灌木在缓缓落下厚重雨水中颤抖。黑色阴影仿佛只怪兽,在黑暗中沉重地喘气。潮湿土地变成赭石色……他站在黑夜里,他那样个强大男人,个伟大事业缔造者,却没有幽灵在黑暗里现身来确认他存在。他问自己,前辈们是否也像他这般优柔寡断,抑或他们相信死亡会赋予下定决心人件盔甲,让他们高高兴兴地向着目标前进。然而,死亡真重要吗?他对自己说,对于哲学存在而言唯重要是人种,而不是个体;但他感受却对此充满质疑,并违背他意愿,将他所需要时间劈开成奇怪两部分。
道闪电在巨大云朵之间生成道道蓝色。
“看见接生婆男人”站在台阶侧,全身湿透,头发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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