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德纳警惕地点点头：“可以。”
“这只是
种假设。”万斯强调，不涉及任何真实
东西，纯粹是为
满足好奇心，“假设有这
位科学家，他经过彻底身份审查，年龄六十多，性格温厚，成绩斐然，被所有人尊敬。但他生活相当朴素，与其地位极不相称。他不求名，不贪财，最看重就是家庭，堪称市民楷模。但就是这样个人，不知为何却背叛自己国家。既不是因为被金钱所诱惑，也不是因为被人抓住小辫子。这到底是怎回事？他到底是为什甘冒如此风险？”
“也许是为谋求高额回报吧？”
“可是，根据当局调查，他财产丝毫没有增加。他没有获取其他利益，比如美食、美酒或美女，更没有因此而得到特权地位。他出卖国家却没有获得半点利益。”
“总统阁下，您不太解科学家这人群吧。
们可是欲望特别强烈人哦。”
证是否准确，但从博士悠然自得神态判断，也可能是在故弄玄虚。万斯谨慎地权衡各种风险。虽然也可以将博士送上非公开军事法庭，但很难判他终身监禁。与其这样，还不如将他从涅墨西斯计划和政权中枢赶出去，那样就能立刻解除威胁。这不就足够吗？
“应该是哪里搞错吧。”万斯说，“也觉得没有足够证据逮捕博士。”
“可以相信您话吗？”
“当然可以。会让司法部长出面取消起诉。机密泄露不是博士责任，可以保证。”
见博士仍不相信，万斯站起来，身子探进走廊，叫来艾卡思幕僚长，命其撤销起诉。艾卡思和等候在外联邦调查局特工都面露疑惑。万斯当着他们面关上门，返回火炉前。
加德纳从正面注视着万斯。总统意识到科技顾问容貌开始变化。
“们对智慧有着本能欲望，强烈程度远超普通人食欲或性欲。们生来就渴望知识。”说到这里，老科学目光突然阴鸷起来，充满野蛮和饥渴，万斯不由得心头震。博士抛弃温厚笃实面具，露出自己身为梅尔韦恩・加德纳本性。可是，博士同汲汲于富贵人不同，他并不虚伪矫饰。科学家脸上欲望露骨而又强烈。
“素数背后真相、概括宇宙理论、生命诞生秘密——们比其他任何人都更渴望解。不不，最想解还不是这些。最想解是人。智人是否具备理解宇宙智力，抑或们永远也无法理解宇宙？在与自然之间智力交锋中，们何时才能取胜？”
“博士，你已经找到这些问题答案吗？”
“嗯，偶然得到台电脑。用这台电脑通信后，网络另头人回答。开始还以为是恶作剧，但很快就领略到令人恐惧智慧之光，从此深信不疑。部分物理学者所倡导
“博士，你马上就可以重获自由回家。”
“谢谢您好意。”国家科学奖获得者微笑道，“妻子定很担心。”
“只有点，你不能再担任顾问。你应该可以理解吧？”
“嗯，没问题。”
交易完毕。万斯又跷起腿，让自己平静下来。愤怒被熟练地压制下去，但与此同时，他又忍不住感慨万千：“博士，可以闲聊两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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