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龙这样布置兵力重要性。路无事,火车过南昌,天快黑时进入武夷山区。从车窗向外望去,近处青山如黛,山上青松翠柏,高下相间,飞瀑奇石和山坡上野花杂树显出片绚丽色彩,红火红,白雪白,绿碧绿,青靛青。远处山峰,白云缭绕,选题北延,各具奇姿。山坡上片白花映着带水气斜阳、河流、飞瀑,幽静山谷和险峻峰峦构成副天然水墨画。
警卫员小陈扒在车窗上贪婪地看着山色,嘴里喷喷地赞叹着。这个出生在北方农村孩子第次领略南方湖光山色,显得很没见过世面。李云龙微微叉开双腿,四平八稳地站在窗前。他凝视着窗外却对美丽景色视而不见,他以军人直觉似乎嗅到丝不祥气息。
职业军人对地形太敏感,在他看来,这里地形太险恶。他很熟悉山,从小生在山里,长在山里,红军时期川陕根据地他也是在连绵群山中参加过多次反围剿。抗战时期第二战区内也多是山地,他在晋西北山区打多年游击。从南方到北方,他对各种类型山都很熟悉。北方山由于气候原因,水土流失导致山体缺少植被,岩石裸露着,山体从远处望去呈铁灰色,显得阴沉、冷峻,色彩单调。这种山不养人,很贫瘠,人在山区生存能力受到限制,在游击战中很容易,bao露目标。天然隐蔽物少,破碎山体使山路变得极为复杂,限制部队运动。用李云龙话说,这种鸟山,要多操蛋有多操蛋。
而南方山多是石灰岩地区。地质学称喀斯特地貌,由于雨水切割,溶洞遍布,河流纵横,很少有破碎山体,完好植被既是天然隐蔽物又能提供野生食物,是理想游击战地区。像李云龙这样游击战专家不可能看不出这里凶险。这片山区方圆几百里,自古匪患严重。翻开地方志,里面记载多是不同朝代成名土匪首领和围剿官军之间活动,字里行间透出股血腥气。
这里土匪分两类,类是业余,白天种地劳动,割草砍柴,对上孝顺父母对下呵护妻儿,乍看,百分之百良民。到晚上,就不是那回事,约上几个亲朋好友,起出藏匿刀枪,找个背静处就开始夜生活。遇有走夜路客商无论有无财物,律杀死,为是不留活口,以免后患。尸体也要弄到僻静处埋掉,不留半点痕迹。劫得财物律平分,补充家用。这种土匪隐蔽性极强,又心狠手辣不计后果,他们打生下那天起就没人告诉他们,世界上还有良心说。在他们看来,人生命和蚂蚁生命似乎没什区别,他们没有犯罪感,只认为这是正常营生,和种地砍柴样。他们即使发大财也不动声色,照样衣衫褴褛扛着锄头种地,因此很难抓住他们把柄。
另类土匪属专业型,天生就不喜欢过安分日子。到好人群中就找不到感觉,你若用好人来称呼他,他会觉得你在骂他,非跟你急不行。他们啸聚山林,打家劫舍,内部等级森严,有自己王法,有自己价值观和是非观。他们分工有序,各负其责,充满敬业精神,执著地保持个人崇拜传统。首领意志是不可违抗。他们个匪窝就是个小社会,甚至还有内部货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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