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爆发第次争吵。李云龙感受和田雨正相反,当他第次走进小楼时,就觉得这幅画很不顺眼,他平生没见过油画。他像中国所有农民样有着浓厚地域性艺术品味和审美观。他喜欢年画和剪纸,在他看来,过年时炕头上挂幅杨柳青年画,上面有个穿红肚兜大胖小子抱条大鲤鱼,再写上几个字年年有余(鱼),窗户上再贴上五谷丰登、喜雀登枝图案剪纸,那才叫美,看着就那喜兴,他也会像田雨看油画那样,深深地被艺术魅力所打动。李云龙屁股坐进沙发里,旋即又蹦起来,松软沙发把人身子都陷进去,使他感到极不舒服,他换个地方坐在沙发扶手上,忽然又觉得脚上奇痒,他患脚气不是年两年,于是他脱下鞋袜开始抠起脚来,双汗脚摆脱鞋袜束缚,开始把浓郁气味散发到空气里。正在欣赏油画田雨被这种异常气味拉回现实中,她皱着眉头看看正在旁若无人抠脚李云龙,心里暗暗惊讶,自己怎以前没发现他有这种粗俗嗜好,但她什也没说,只是打开窗子。
其实,她和李云龙在起生活时间,总共只有三天,三天时间能发现什呢?浑然不觉李云龙哪里知道田雨内心感受,他边抠脚边对油画进行评论:“这洋画儿点儿也不好看,啥内容也没有,不就是树林子和草地吗?哪儿农村没草地和树林?要不说资产阶级腐朽呢,还真不假。”田雨听着不入耳,便不满地说:“老李,你不懂画就别乱评论,这可是名画。”
李云龙不屑地说:“什破画?当年红军打土豪,从地主老财家搜出几张画儿,是那种边上带轴能卷起来画,问地主是什画,地主说是明朝个叫……什画家画,对,那画叫泼墨,就是把墨往上泼意思,后来那几幅画被们擦屁股,连擦屁股都嫌赂……”田雨懒得听他胡扯,便扭头上楼。李云龙背着手在客厅里转圈,发现不顺眼东西还真不少,那火炉子怎修在墙壁上?这个叫钢琴玩艺儿也太占地方,咱个带兵打仗老粗要它干啥?当饭桌嫌矮当凳子又嫌太高?他吼道:“小陈,找几个人把这玩艺给搬出去。”小陈问:“搬到哪儿去呢?扔到大街上?”“随便,愿意交公就交公,要懒得搬,劈当柴禾烧也行。”实心眼儿小陈当然懒得搬,这玩艺儿也太重,他找来斧子就准备劈钢琴,正巧田雨从楼上下来,见小陈高举着斧子不由大惊失色说:“小陈,你疯?这是钢琴,很贵重。”
小陈听是贵重玩艺儿,忙收起斧子问李云龙:“怎办?”田雨说:“老李,喜欢这钢琴,咱们留下它好不好?”李云龙哼声说:“真是小资情调,好啦,好啦,你愿意留就留下吧。”田雨突然又发现那幅油画不见,墙上换毛主席、朱德像,她忙问:“油画呢?”李云龙没好气地说:“扔。”田雨急:“喜欢这画,你怎不征求下意见?毕竟还是这个家女主人吧?”李云龙像不认识她似仔细看看她,语重心长地说:“小田呀,要批评你,你思想不大健康哩,你看你喜欢东西,又是钢琴,又是什油画,哪样是劳动人民喜欢?”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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