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李云龙立正敬礼，轻声说：“老师长，您好！”刘伯承没吭声，也没有抬头，像没看见李云龙
样，继续在擦眼镜。李云龙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笔直地站在那里。就这样过
足足五分钟，刘伯承擦完眼镜重新戴好，背着手在办公室里来回踱起步来。李云龙壮着胆子问：“老师长，您找
有事？”院长很平静地说：“李云龙，咱们有十多年没见吧？你来几个月，事情太多，还没和你谈过，你怎
样？”
“有什问题需要解决吗？”李云龙松口气，看来没啥事，院长心情不错嘛。他拉过把椅子坐下，大大咧咧地说：“老师长，您解，文化底子薄，是个粗人，只会带兵打仗，现在非让在这儿学习，还不如杀，您还是让回部队带兵吧，将来打台湾，们军当第梯队，打不下来您砍脑袋……”院长似笑非笑地看他眼说：“李云龙，你太谦虚，承认，你仗打得确实不错，既然仗打得这好，当学员似乎有点委屈你，这怪考虑不周，对部下没有量才使用，所以为弥补
过失，请你看看这个。”校长指指写字台上份文件。
李云龙看，是份委任状：“任命李云龙同志为南京军事学院教员。院长：刘伯承。”李云龙有点傻眼，他觉得自己脑门上正往下流着冷汗，浑身刺痒得难受。他很费劲地吐出几句话：“老师长，您这不是……拿开心吗？这底子咋能当教员呀……”院长说：“相信你，能当好，你回去整理下，搬出学员宿舍，和营房部打个招手，给你间教员宿舍，好好干吧。”李云龙磨蹭着不走，他知道自己那点儿能耐，在课堂上捣乱可以，真正经教课，别说自己没那本事，就是丁伟、孔捷那些刺儿头也应付不，他能想到丁伟他们知道自己当教员会怎样和他捣蛋。他说：“老师长，您饶吧，干不这个，还是让回部队吧。”
啪！院长猛地掌拍在桌上，吓得李云龙从椅子上蹦起来重新立正。刘伯承怒不可遏地吼道：“好你个李云龙，胆子不小呀，课堂上捣乱，顶撞教员，聚众起哄，你不起呀，你还像个军职干部吗？给站好……”李云龙站得笔直，声不敢吭。院长怒气冲冲地训斥道：“你现在身份不是什军长，是学员，是学员就要尊重老师，老师以前不管干过些什，可现在都穿着解放军军装，是你上级，是你同志，你就得尊重他们。哼！刚打几个胜仗就不起啦？就谁都看不上眼啦？老天爷是老大，你是老二？没人管得你是不是？告诉你，就你肚里那点儿文化，你差得远啦，你不是不服气吗？好，就叫你来当教员，这个院长和全体教员学员明天就坐在下面给你当学生，怎样？”李云龙小声说：“老师长，犯错误也不是次两次，哪次不是都改？您就别出洋相。”“那你告诉，是想当学生呢还是当教员？你任选条。”他忙不迭地回答：“当然是当学生，当然是当学生……”院长说：“那好，回去给写份检讨，内容要深刻，别想扯个张半张纸糊弄，明天要当着全体学员面向教员道歉，态度要诚恳，听见没有？”“听见啦。”
“大声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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