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李云龙意外,马天生自从上次和他大吵架后,似乎并没记仇,每天见面还总是和颜悦色地打招呼,显得很有涵养,好像他俩之间从没发生过什不愉快。相比之下,李云龙就做得差多,他是个不会掩饰内心活动人,心里若是不愉快,便定要表现出来。以前老政委孙泰安是个老好人,脾气好,没野心,凡事总顺着李云龙,还处处维护李云龙威信,所以两人之间从没发生过争吵,彼此相安无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李云龙是被孙泰安“惯”坏。而马天生就不同,他认为自己是个坚持原则人,凡属于自己分内工作,他绝不允许别人插手,有什需要拍板事,也绝不征求李云龙意见,自己做主就是。他和李云龙第次见面时曾很客气地称李云龙为老同志,希望多多帮助,听得李云龙心里还挺受用,可日子长,李云龙发现马天生当初话不过是客气下罢,他根本没什需要李云龙“帮助”,只是把李云龙当成个平级干部相处,既不显得疏远,也不特别尊敬。甚至也不像开始那样称他为“李军长”,而是很随便地称“老李”。这种缺乏礼貌行为使李云龙很不满意,总在心里嘀咕:老李?那是你叫吗?娘,个小小少校如今也和老子平起平坐啦。这他娘到哪儿去说理?
马天生成天忙得很,他工作很繁琐,比如组织毛**思想讲用会,连队“帮、对红”活动,着重培养些基层连队学习毛著积极分子,组织部队帮助农民搞春种秋收,抗旱抗洪。据基层干部反映,马政委在助民劳动中确身先士卒,有次竞累得昏倒在田头。他自律精神很强,烟酒不沾,没有任何个人嗜好,除重大场合,他平时总穿着身补着补钉旧军装。他调来时间不长,就几乎走遍所有基层连队,在战士们眼里,他像个和蔼可亲连队指导员,和战士们促膝谈心,嘘寒问暖,亲自把病号饭端到生病战士床前,感动得那个战士流着泪遍遍地高呼:毛主席万岁!还有些家庭生活困难战士曾接到家里来信,声称接到汇款,家庭困难已解决,希望安心服役云云。那些家庭受到帮助战士都认为,汇款人很可能是下来蹲点马政委所为。因为只有马政委和他们谈过心,询问过家庭情况。还有些夜里上岗战士,都见过马政委屋子里到深夜还亮着灯光,有好事者扒着窗沿探望过,见马政委正捧着毛主席著作在聚精会神地读着。
郑秘书有次去马天生家送文件,回来后告诉李云龙,马政委家里空荡荡,除几件公家配发家具外,几乎什也没有,连床上被褥都是有补钉,可他有很多书籍,郑波扫眼,只记住几本,有《自然辩证法》,有《八七公社史》、《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最高阶段》、《国家与g,m》,似乎还有黑格尔和斯宾诺莎著作,书名没看清。郑波是这样评价:“看得出来,马政委是个理论型干部,文化水平很高,从藏书上能看出来,以前也去过老政委孙泰安家,孙政委没有藏书,除‘四卷‘,只有本艾思奇《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从理论水平上看,这两个政委是没法比。”李云龙听着不大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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