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哭声四起，有
死者家属高举着死者血衣哭昏在地上，连在圈外待命战士们也红
眼圈，手中枪都无力地垂下。
老人哭得说不出话来，两个孩子也在号陶大哭，此时情景，使铁石心肠人也会落泪。王连长把手枪放入枪套，红着眼圈扶着老人劝道：“老人家，您别哭，您听
解释……”“呸！你别碰，你们给儿子偿命，你们赔儿子……”老人举起拐杖向李云龙打去。王连长
把抓住拐杖，老人松开拐杖，突然伸出双手向李云龙脸上挠去，李云龙脸上被老人尖利指甲挠出道道血痕。
人群又次骚动起来，海水涨潮般地向前涌动着。
王连长大惊，他拔出枪大喝道：“谁敢动？连准备。”
“连长，带着你部队后退五十米待命，没有命令，就是被打死也不许动，服从命令……”李云龙突然声嘶力竭地喊道。王连长服从命令，指挥战士们后退五十米。人群也暂时停止骚动。只有那老人不管不顾地向李云龙又吐唾沫又拼命厮打。老人被巨大悲伤弄得失去理智。李云龙脸上、胸前布满老人唾沫，脸上道道挠痕渗出鲜血。他像雕塑样凝固着，任凭老人用头部疯狂地撞击，用尖利指甲撕挠。
怒火：“姓李，你说，你是解放军吗？”
“是，是解放军。”
“看你这岁数，也当过八路吧？”
“老人家，听您口音，好像是山西人？您猜对，当八路时也在山西，在晋北洪涛山带根据地……”
“呸！”老人口唾沫啐在李云龙脸上，恨恨地骂道，“你也配当八路？也配当解放军？你呀……你是遭殃军。”
警卫员小吴也得到命令，无论发生什
事，都不允许他制止。他眼睁睁看着军长被失去理智老人厮打和侮辱毫无办法，他心急如焚地转几个圈，猛地跺脚，突然进发出哭声“扑通”声给老人跪下，他抓住老人衣襟哀号着：“老人家，老人家，您别打啦，您要是有气，就打吧，求求您啦老人家……们军长……就是有天大错，也不该这糟蹋呀……他是堂堂军之长呀，老人家……您这是在糟蹋们全军几万弟
李云龙像被电击样，浑身抖。这种叫法他太熟悉，这是解放战争时期河北、山西带老百姓骂国民党军队话，没想到十几年过去，自己也成“遭殃军”。
老人混浊眼睛里涌出泪水，拐杖跺得咚咚响，仇恨地望着李云龙骂道：
“们老百姓瞎眼啊，当年为你们八路，命都豁上啦……
那苦命老头子哟，就因为给你们送信才让鬼子活活砍死……大家评评理哟，咱老百姓啊，自己光着脚也要给你们做军鞋哟，自己吃不饱也要省下粮食给你们八路吃啊，打鬼子啊，打老蒋啊，咱老百姓罪遭大呀……你们现在腰杆硬啦，气粗啦，用不着们老百姓啦，就向们开枪哟，天哪……你们八路良心都让狗吃啦…。老婆子七十多岁啦，三个儿子呀，打老蒋时死两个，就剩下个哟，还死在你姓李手里，扔下这两个娃哟，让怎办？老老啊小小……这日子让怎过哟……“
李云龙脸色煞白，垂头肃立，任凭老人骂着，声不吭。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