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鲜血顺着李云龙额头流下来。他,bao怒地吼道:“马天生,放你娘屁,李云龙不是反g,m,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将军,为这个国家流过血……”
全会场片哗然,台上片混乱,两个按着李云龙胳膊使劲向上摄
,人类天性是追求新鲜感,不然社会发展便失去动力。若干年后流行歌手们对此是深有体会。
这种乏味、干篇律批斗大会在某天突然爆出个大冷门,以往程序被破坏,大会被迫中止。总之,说句时髦话,这次批斗大会充满戏剧性和新闻价值,以致这座城市老百姓津津乐道许多年。
对李云龙批斗大会选在这座城市最大体育场,体育场看台上可以容纳上万人,那天会场经过精心布置,和全国其他城市会场没什两样,前面已经介绍过,在此不赘述。有所不同是主席台前上方横幅特别巨大,每个字高达1。5米,上面是黑体仿宋字“彻底清算现行反g,m分子李云龙反动罪行批判大会”。昔日田径比赛环形跑道上,每隔十米就是个全副武装士兵,士兵们胸前挎着冲锋枪,雪白手套在阳光下显得很醒目,他们以立正姿势面向看台,从这点上看,以往批斗会可没有这多全副武装士兵。荷枪实弹显得火药味儿很足,这倒表现出点儿新意。按马天生意思,这是要造成种强大威慑力,体现出无产阶级专政不可战胜力量,还要体现出“人民大众开心之日,就是小撮反g,m分子难受之时”气氛。
李云龙秘书郑波,警卫营长吴玉水,警卫员小吴,司机老常,还有司令部七八个参谋都坐在主席台下马扎上,郑波心里明白,凡此类大会,总有三个目,是发动群众,鼓舞群众斗志。二是震慑阶级敌人,起到杀做百作用。三是使犯严重错误而暂时还没发展成阶级敌人人受受教育。郑波琢磨着,他们这些坐在台下马扎上人无疑属于这第三种人。
大会开始,以往会议程序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二十分钟后,例常程序结束,正剧应该开始。扩音器里传来个嗓音频率极高女人领呼口号,整个会场顿时喧闹起来,上万人呼口号很难同步,结果造成会场内呼声此起彼伏,犹如山呼海啸样。在片喧嚣中,李云龙出场。
他穿着身洗得发白旧军装,领章早被揪去,没有戴着军帽,三个身材高大战士簇拥着李云龙,按标准“喷气式”要求,由个战士抓住他头发使劲往下按,后面两个战士撅着他两臂拼命向高抬。
坐在台下郑波清楚地看见他老首长在拼命地挣扎,想直起腰来,他甚至听见军长骨头在咔咔作响。郑波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坐在主席台上马天生今天特地换身新军装,他端起茶杯喝口茶,清清嗓子对麦克风说:“g,m造反派战友们、同志们,今天们把现行反g,m分子,残酷镇压g,m群众刽子手李云龙揪出示众,这是毛**思想伟大胜利……”
全场又次沸腾,口号声四起……
李云龙猛地抬起头来,抓住他头发战士吃惊地发现,他手里抓竟是李云龙把头发,上面还连着块血淋淋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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