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很快就会结束。”说——虽然自己也不确定这件事。
她又狠狠地吸口烟,然后用种很不同语气说:“欧洲所有亲戚都有大麻烦,你知道吗。不把他们赶尽杀绝,希特勒是不会罢休。母亲连她姐妹下落都不知道,还有她们孩子下落。父亲成天给大使馆打电话,想把他家人接到这边来,很多时候都得给他做翻译。但看上去似乎没有任何办法让他们过来。”
“哎,玛乔丽,很抱歉。这太可怕。”
不知道还能说些什。这严峻情况,似乎不该是个高中生去面对。想抱抱她,但她不是那种喜欢拥抱人。
“对每个人都很失望。”在沉默许久之后她说。
疯狂地想奇招。天早上,在第十大道和四十四街交叉口发现个被塞得鼓鼓囊囊烂沙发,它正等着被拉到垃圾场去。从上面扯下双色提花锦缎,用它为意大利国王维托里奥·埃马努埃莱三世这个角色做件背心。这是高光时刻。(不会假装说这件戏服闻起来不错,但们国王看上去真像个国王——这已经很不起,因为这个角色是由个胸脯都已经塌陷老人演,开演个小时之前他还在萨米后厨煮豆子呢。)
不用说,成劳特斯基缝纫用品及二手服装市场常客——比战前更甚。现在正在念高中玛乔丽·劳特斯基成戏服搭档。她真帮解决很多难题。劳特斯基如今签合同,向军方提供织物和旧衣服,所以就连他们都没有那大量或那多花样东西可供挑选——但他们依然是城里最好家。于是把自己薪酬小部分分给玛乔丽,而她则把最好材料都挑出来留给。说真,如果没有她帮助,是不可能完成工作。虽然们有年龄差,但随着战争延续,们两个真心喜欢上彼此,而且很快就开始拿她当朋友看——虽然她是个古怪朋友。
依然记得第次跟玛乔丽合抽根烟场景。那是隆冬时节,站在她父母仓库卸货台上,想在搜刮大桶间隙安静地抽根烟。
“让抽口呗?”个声音从身边冒出来。
低下头,看到娇小玛乔丽·劳特斯基——她不过四十三千克——身上裹着件大得离谱浣熊皮大衣,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兄弟会男孩经常穿着这种衣服去看足球比赛。她头上戴着顶加拿大骑警帽。
“具体是对谁?”以为她会说是对纳粹。
“成年人
“才不给你烟抽呢,”说,“你才十六岁!”
“没错,”她说,“已经抽十年烟。”
饶有兴致地屈从她要求,把烟递过去。她用让人刮目相看娴熟技巧吸口烟,然后说:“这场战争让很不满意,薇薇安,”她用厌世神情盯着外面小巷,这不禁让觉得有点好笑,“它惹得很不开心。”
“惹你不开心,是吗?”努力憋着笑,“那你应该做点什!写封言辞激烈信给你们议员。去跟总统谈谈。给这件事做个结。”
“等好久想要长大,但现在长大也没什盼头,”她说,“就是打打打,工作工作工作。让人觉得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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