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战争依然没有结束。
九四五年四月二十八日,哥哥那被烧得扭曲航空母舰残骸自己顺着洋流驶入布鲁克林造船厂。不知怎,富兰克林号航空母舰竟瘸拐地穿越半个地球,驶过巴拿马运河——由群幽灵船员掌舵——如今抵达们这所“医院”。她三分之二船员都已经丧生、失踪或负伤。
海军乐团在码头上弹奏挽歌,迎接着富兰克林号,迎接她还有和佩格。
们站在码头上致敬,看着这艘遍体鳞伤航空母舰——把她当作哥哥棺材——尽全力驶回家,以求修复。但只要看眼那堆被烧得漆黑、内里已经完全被摧毁废铁,就连都知道,没人能修好这个东西。
九四五年五月七日,德国终于投降。
莱坞。海军审查员格申先生来,萨米食堂钢琴师莱文森太太也来,劳特斯基全家都在场,(“从没在卫理公会葬礼上看到过这多犹太人。”玛乔丽边打量着房间边说。这让笑出来。谢谢你,玛乔丽。)佩格些老朋友来,艾德娜和亚瑟·沃森没有来。猜这并不是意料之外事,虽然得承认,以为至少艾德娜会出现下,给佩格些支持呢。
唱诗班唱起《他既看顾麻雀》,而止不住地哭泣。被痛失沃尔特感觉击昏——并不是因为失去个哥哥,而是因为从没有过这样个哥哥。记得在很小时候们两个起骑过马,阳光透过树叶缝隙照过来。除几段这种美好回忆之外,对这个声称陪度过年少时光威风人物没有任何温存印象。也许,如果父母没有那望子成龙——如果他们允许他当个普通小男孩,而不是个继承人话——和他也许渐渐会成为朋友,或者知己。但这永远无法成真,如今他已经走。
哭整晚,但第二天还是回去工作。
那些年,很多人都不得不做这种事。
们痛哭,安吉拉,然后们继续工作。
但日本人还在抵抗,而且他们抵抗得很顽强。
那周,和莱文森太太为工人们写首歌,叫《打倒个,还剩个》。
们继续工作着。
九四五年六月二十日,玛丽王后号驶入纽约港,上面载着万四千名从欧洲归乡美国军人。和佩格在上西区九十号码头迎接他们。佩格在块老旧舞台背景板背面喷个标志牌,写着:“嘿,你!
九四五年四月十二日,罗斯福去世。
对来说,这像是又位家庭成员离世。几乎不记得还有过其他总统。不论父亲对这个人有什看法,都爱他。很多人都爱他。在纽约,当然们所有人都爱他。
第二天,造船厂氛围很压抑。在萨米餐厅里,把旗子(其实是遮光窗帘)吊在舞台上,让演员朗读着罗斯福几年来演讲片段。演出结束时候,个钢铁工人——皮肤黝黑、胡子花白加勒比人——自愿从座位上站起来,唱起《共和国战歌》,他有保罗·罗伯逊嗓音。们其他人默不作声地站着,这个男人哀伤歌声让墙壁都颤抖起来。
杜鲁门总统静悄悄地快速顶上来,没有摆排场。
们全都工作得更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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