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矿工们又继续往上。
有
天，当有人探出身子往下看去时，发现塔身收缩得什
都看不见
，远在其到达坚实
地面之前。再向上看，却依然看不到塔顶。也就是说，他们不再是大地部分，而处在种上不沾天，下不着地境地。赫拉鲁穆感到种被隔离于世界之外惶恐，好像大地因为其不忠行为摈弃他，而天堂还随时可能拒绝他。
这里居民却并不感到任何不安，他们总是热情地接待矿工们，并祝愿他们在拱
对此，南尼感到有些难于理解：“雨水？上面雨水为什就不能落到下面来？”
库塔对南尼提出这样问题也感到难于理解：“它们在下落时被蒸发掉。”
南尼耸耸肩头。
次日行程结束时，他们就到达有阳台高度。看到上面密密麻麻地栽着洋葱。这里，每层都有几个算不上宽敞房间，供拖车工人家里人居住。女人们或是坐在屋里缝补衣服，或是在地里挖洋葱。孩子们则上上下下地彼此追逐，在拖车中间穿梭。
拖车工人们回到自己家中，并邀请矿工们和他们共进晚餐，于是，赫拉鲁穆便和南尼起去库塔家里。这是顿丰盛可口晚餐，有鱼干、面包、海枣酒和水果。
天空。”他盯着远处太阳看会儿，然后把视线转向下方，“你们看，现在开始！”
赫拉鲁穆和南尼循声望去，在这座巨塔下面，巴比伦城已处在阴影中。阴影往上蔓延时，就像顶华盖正在撑开样。很快，阴影水样漫过他们，于是，他们便置身黄昏中。
赫拉鲁穆翻过身来把脸转向天空，看到夜色快速升过塔其余部分，天空越来越模糊，太阳正下沉到世界很远很远边缘。
“算得上是种奇观，对吧。”库塔问。
赫拉鲁穆什也没说，他第次明白，所谓夜，就是大地把它自己阴影投射到天空上。
吃完饭出去闲逛时，赫拉鲁穆注意到在塔这层面上，已经形成个小城镇。上行与下行坡道就是穿城而过大街。镇子上有座神殿，用以举行各种仪式与庆典，有行政*员调解各种争端，有商店。当然，这个城镇并非个永远存在，它仅仅只是个长达几个世纪旅程个组成部分。
赫拉鲁穆问库塔：“你们有谁去过巴比伦城吗？”
库塔妻子阿利图穆回答：“没有，
们为什要下去，为让爬很长路再回到这里吗？这儿有们所需要切东西。”
“你们点也不想到地面上去走走，是说真正地面。”
库塔耸耸肩：“们住在通往天堂路上。们所干切就是使这条路延伸得更高更远，当们选择离开时，只会向上，而不是向下。”
九
又经过两天爬行，赫拉鲁穆已经敢于站在塔边上往下看──虽然抓着边上柱子，探出身子时还特别小心翼翼。他问库塔：“怎塔看上去越往上越宽，怎会这样呢？”
“因为有那些亚麻绳吊着丝柏木造成阳台。”
“阳台？塔上造阳台有什用处？”
“铺上土壤后，就可以种植蔬菜，在这高地方，水很紧缺，因此最普遍种植是洋葱。再往上，那里雨水多些，你们还可以看到种植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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