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口信。天使离去时发出响亮吼声，如滚滚雷鸣，震动全场，不过内容却很
般：睹上帝伟力吧！在当天八名死者中，三人灵魂被天堂接受
，另外五人则没有。和历次天使下凡相比，这次，荣升天堂者比例并不特别大，和正常死亡差不多。本次因天使下凡受伤需接受治疗者共计六十二名，伤势不：从轻微脑震荡直到耳膜震破、严重烧伤（需接受皮肤移植）。财产损失总额估计为八百十万美元。由于这种损失性质，所有商业保险公司均拒绝赔付。大批民众由于天使下凡缘故变成坚定虔信上帝者，有出于感激之情，有出于畏惧之心。
可叹啊，尼尔·菲斯克并不是其中之。
天使每次降临凡间，目击者总会组成个团体，这种事十分常见。大家聚在起，讨论他们共同经历对自己生活产生何种影响。目睹圣纳撒尼尔最近这次降临人也组织这样个小团体，时常集会。家属死亡者也可以加入，所以尼尔参加。大家每月次在市区所大教堂地下室聚会。屋里摆放着排排金属折叠椅，屋子头张桌子上放着咖啡和面包圈。每个人胸前都贴着名牌，上面用毡头笔写着各自名字。
等待会议开始时候，大家四周站着，喝咖啡，闲聊。和尼尔聊天人大多以为他瘸腿是那次天使降临造成，他不得不反复解释，说自己当时不在现场，他只是死者之丈夫。这点他倒不觉得特别恼火，向其他人解释自己腿，这种事他早就习惯。他恼火是这些集会基调：绝大多数人都说自己如何重新找到对上帝信仰，还个劲儿地劝说那些死亲人人，说死者家属也应该有同样感受。
对这类劝说，尼尔反应视劝说者而定。如果劝说者只是普普通通目击者，他只觉得对方讨人嫌。如果说这种话是个被天使法力治愈前痼疾患者，他就必须费很大力气才能控制住心中想掐死这个人冲动。但最让他受不是个名叫托尼·克雷恩人居然也这
劝说尼尔。托尼妻子同样死于天使下凡，但他现在举动都散发出对上帝匍匐虔敬。他用泣不成声、哽咽难言声音解释说，他已经接受自己宿命，成为上帝恭顺信徒。他建议尼尔也这样做。
尼尔仍旧坚持参加这些聚会。他觉得，为莎拉，他必须参加，这是他欠莎拉。但他同时也参加另个团体集会。那个团体跟尼尔感受更致。那个互助会是由在天使下凡过程中失去亲人人组成，这些人对上帝感情与第个团体截然不同：他们将亲人死归咎于上帝。互助会人每两周次在社区中心聚会，倾诉他们痛苦和对上帝仇恨。
两个互助团体参加者对上帝态度虽然大相径庭，但对同伴们却全都十分友善。在那些遭受打击之前便虔信上帝人中，有些竭力维持这种虔信，有却丧失对上帝忠诚；而那些之前并不敬仰上帝人中，有些人觉得这件事正好证明自己此前态度点不错，另些人却面临无比艰巨、几乎无法实现挑战：成为名信徒。尼尔惊恐地发现，自己成最后种人。
和其他不信仰上帝人样，尼尔从来没在灵魂归宿上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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