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焦姆又探过身去,靠近副司机勃鲁扎克,把这个决定告诉他。
勃鲁扎克没有马上回答。他们这样做,要冒极大风险,因为三个人家眷都在城里。特别是波利托夫斯基,家里人
“是——啊!”勃鲁扎克含糊地拖长声音说,同时把头探出车窗。
波利托夫斯基凑到阿尔焦姆跟前,低声说:“这车咱们不能开,你明白吗?那边正在打仗,起义人炸毁铁路,可是咱们反倒往那儿送这帮狗东西,他们下子就会把起义弟兄消灭掉。你知道吗,孩子,就是在沙皇时代,罢工时候也没出过车,现在也不能开。送敌人去打自己人,辈子都是耻辱。原先开这台机车小伙子们不就跑吗?他们虽然冒着生命危险,还是都跑。咱们说什也不能把车开到那地方。你说呢?”
“你说得对,大叔,可怎对付这个家伙呢?”阿尔焦姆瞥德国兵眼。
司机皱紧眉头,抓起团棉纱头,擦掉额上汗水,用布满血丝眼睛看下压力计,似乎想从那里找到这个难题答案。接着,他怀着绝望心情,恶狠狠地骂句。
阿尔焦姆又拿起茶壶,喝口水。他们俩都在盘算着同件事情,但是谁也不肯先开口。这时,阿尔焦姆想起朱赫来话:“老弟,你对布尔什维克党和**主义思想有什看法?”
铁路工人都罢工。这昼夜连列火车也没有通过。离这里百二十公里地方发生战斗。支强大游击队切断铁路线,炸毁几座桥梁。
夜里有列德国军车开进车站。到站,司机、副司机和司炉就都跑。除这列军车以外,站上还有两列火车急等着开出去。
货仓大铁门打开,驻站长官德军中尉带着他助手伪军官和群德国人走进来。
驻站长官助手叫道:“柯察金、波利托夫斯基、勃鲁扎克,你们三个组,马上去开车。要是违抗——就地枪决!去不去?”
三个工人只好沮丧地点点头。他们被押上机车。接着,长官助手又点组司机、副司机和司炉名字,让他们去开另列火车。
他记得当时是这样回答:“随时准备尽力帮忙,你可以相信……”
“这个忙可倒帮得好!送起讨伐队来……”
波利托夫斯基弯腰俯在工具箱上,紧靠着阿尔焦姆,鼓起勇气说:“干掉这家伙,你懂吗?”
阿尔焦姆哆嗦下。波利托夫斯基把牙咬得直响,接着说:“没别办法,咱们先给他家伙,再把调节器、操纵杆都扔到炉子里,让车减速,跳车就跑。”
阿尔焦姆好像从肩上卸下千斤重担,说:“好吧。”
火车头愤怒地喷吐着发亮火星,沉重地喘着气,冲破黑暗,沿着铁轨驶向夜色苍茫远方。阿尔焦姆给炉子添好煤,脚踢上炉门,从箱子上拿起短嘴壶喝口水,对司机波利托夫斯基老头说:“大叔,咱们真就这给他们开吗?”
波利托夫斯基紧锁浓眉,生气地眨眨眼睛。
“刺刀顶在脊梁上,那就开呗。”
“咱们扔下机车,跳车跑吧。”勃鲁扎克斜眼看看坐在煤水车上德国兵,建议说。
“也这想。”阿尔焦姆低声说。“就是这个家伙老在背后盯着,不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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