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能弄到呢?”
阿夫托诺姆-彼得罗维奇烦恼地搔搔后脑勺。
“他们当然无所谓,”他想会儿说。“说走就走,可是苦咱们,要合新z.府意,又得大伤脑筋。”
突然,挺机枪嗒嗒地响起来,打破四周寂静。车站附近有个火车头拉响汽笛。同时从那里传来下沉重炮声。接着重炮弹划破长空,呼啸着飞过去,落在工厂后边大道上。道
宣传鼓动科车厢已经挂到列车上,谢廖沙在离车厢十步左右地方抓住丽达双肩。他感到就要失去件无比珍贵东西,低声地说:“再见吧,丽达,亲爱同志!咱们还会见面,你千万别忘。”
他害怕自己马上就会放声哭出来。该走。他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有紧紧地握住她手,把她手都握疼。
第二天早晨,被遗弃小城和车站已经是空荡荡。最后列火车车头拉几声汽笛,像是告别似。留守城里那个营,在车站后面铁路两侧布成警戒线。
遍地都是黄叶,树枝上光秃秃。风卷着落叶,在路上慢慢地打转。
谢廖沙穿着军大衣,身上束着帆布子弹带,同十个红军战士起,守卫着糖厂附近十字路口,等待波兰军队到来。
羞涩,抓住她手……
曾经难以理解丽达如今成他谢廖沙心爱妻子。股巨大激情闯进他生活,这是他对丽达深沉而又博大同志情谊,它占据他那颗渴望火热斗争心。开头几天,他生活常规完全给打乱。可是紧张繁忙工作不等人。不久他又全身心投入工作。
直到眼前这个秋天,生活只赏赐给他们三四次见面机会,这几次见面令人心醉,永生难忘。
过两个月,秋天到。
夜悄悄降临,用黑色帷幕盖住树林。师参谋部报务员俯在电报机上,忙着收报。电报机发出急促嗒嗒声,张狭长纸条从他指缝间穿过,他迅速将那些点和短线译成文字,写在电文纸上:
阿夫托诺姆-彼得罗维奇敲几下邻居格拉西姆-列昂季耶维奇门。这位邻居还没有穿好衣服,他从敞开房门里探出头来,问:“出什事?”
阿夫托诺姆-彼得罗维奇指着持枪行进红军战士,向他朋友使个眼色。
“开走。”
格拉西姆-列昂季耶维奇担心地看他眼,问:“您知不知道,波兰人旗子是什样?”
“好像有只独头鹰。”
第师师参谋长并抄送舍佩托夫卡革委会主席。命令收到电报后十小时内,撤出市内全部机关。留个营,归本战区指挥员×团团长指挥。师参谋部、政治部及所有军事机关,均撤至巴兰切夫车站。执行情况,即报来。
师长(签名)
十分钟后,辆点着电石灯摩托车飞速穿过寂静街道,突突突地喷着气,在革委会大门口停下来。通讯员把电报交给革委会主席多林尼克。人们行动起来。特务连马上开始整队。小时过后,几辆马车满载着革委会物品,从街上走过,到波多尔斯克车站,装车准备出发。
谢廖沙听完电报,跟着通讯员跑出去,对他说:“同志,捎个脚,带上车站,行不?”
“坐在后面吧,把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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