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卷支烟抽起来,转脸对政委说:“你走吧,多罗宁,就留在这儿。司令部有什事找,通知声。”
多罗宁走。普济列夫斯基对保尔说:“接着念吧,也听听。”
保尔念完最后几页,把书放在膝盖上,望着篝火,沉思起来。
有好几分钟,谁都没有说话,牛虻死使所有人都受到震动。
普济列夫斯基默默地抽着烟,等着听战士们谈感想。
当团长普济列夫斯基同志同政委道骑马悄悄走近篝火时,他看见十对眼睛正动不动地盯着那个念书人。
普济列夫斯基回过头来,指着这群战士,对政委说:“团里侦察兵有半在这儿,里面有四个共青团员,年纪还很轻,个个都是好战士。你看那个念书,叫柯察金。那边还有个,看见没有?眼睛像小狼样,他叫扎尔基。他俩是好朋友,不过暗地里却在较劲。以前柯察金是团里最好侦察兵,现在他可碰上厉害对手。你看,他们现在正在做政治思想工作,不露声色,影响却很大。有人送给他们个称号,叫‘青年近卫军’,非常合适。”
“念书那个是侦察队政治指导员吗?”政委问。
“不是,指导员是克拉梅尔。”
普济列夫斯基催着马向火堆走去。
鼻子太翘,活像猪拱嘴。不过,还有办法补救:鼻尖上挂个十磅重诺维茨基手榴弹[诺维茨基手榴弹,重约四公斤,用来爆破铁丝网——原注],保险只消宿,鼻子就翘不起来。”
又爆发阵笑声,吓得拴在机枪车上马匹打个响鼻。
谢列达慢腾腾地转过身来。
“长得漂亮不漂亮倒没什,脑袋瓜好使才行。”他富有表情地拍下自己前额。“就说你吧,别看舌头上长着刺,挺能挖苦人,只不过是个地地道道蠢货。你这个木头人连耳朵都是凉!”
两个人你来往,眼看就要翻脸,班长塔塔里诺夫赶忙把他们劝开。
“这个故事真悲壮。”谢列达打破沉默。“这就是说,世界上真有这样人。本来这是个人
“同志们,你们好!”他大声喊道。
战士们齐转过头来。团长轻捷地跳下马,走到坐着战士们跟前。
“在烤火吗,朋友们?”他笑着问。他两只小眼睛有点像蒙古人。现在他满面笑容,刚毅面孔也不像平时那样严峻。
战士们像对待自己知心朋友和好同志样,热烈地欢迎团长。政委没有下马,他还要到别地方去。
普济列夫斯基把带套毛瑟枪推到背后,在保尔马鞍旁边坐下来,对大家说:“起抽口烟,怎样?这儿有点好烟叶。”
“得,得,同志们!吵什呀?还是让保尔挑几段精彩给大伙念念吧。”
“念吧,保夫鲁沙,念吧!”周围都喊起来。
保尔把马鞍搬到火堆跟前,坐在上面,然后打开那本厚厚小书,放在膝盖上。
“同志们,这本书叫《牛虻》[英国女作家伏尼契(1864-1960)描写十九世纪意大利民族m;主g,m斗争长篇小说,牛虻是小说主人公——译者]。是从营政委那儿借来。读很受感动。要是大伙好好坐着听,就念。”
“快念吧!没说!谁也不会跟你打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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