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不早,回家吧,别再自寻烦恼啦。”
在索洛缅卡(这是铁路工人区名称),有五个人组织个小小公社。这五个人是扎尔基、保尔、快活淡黄头发捷克人克拉维切克、机车库共青团书记尼古拉-奥库涅夫和铁路局肃反委员会委员斯乔帕-阿尔秋欣,他不久以前还是个修理厂锅炉工。
他们弄到间屋子。下班之后就去油饰、粉刷、擦洗,连忙三天。他们提着水桶跑来跑去,邻居们还以为是着火。他们搭起床铺,又从公园里弄来许多树叶,塞在大口袋里做床垫。到第四天,房间就布置妥当,雪白墙上挂着彼得罗夫斯基[彼得罗夫斯基(1878-1958),当时乌克兰中央执行委员会主席——译者]肖像和幅大地图。
两个窗户中间,钉着个搁架,上面放着堆书。两只木箱钉上马粪纸,算是凳子,另只大点木箱做柜子。房子中间摆着张巨大台球台,球台呢面已经没有,这是他们用肩膀从公用事业局扛来,白天当桌子,晚上是克拉维切克床。大家把自己东西全都搬来。善于管家克拉维切克列份公社全部财产清单。他想把清单钉在墙上,但是大伙致反对,他才作罢。现在房间里切都
达面跟保尔打招呼,面说。“这是……”
“达维德-乌斯季诺维奇。”军人没有等她介绍,就大大方方地报姓名,同时紧紧地握住保尔手。
“没想到他会来,像是天上掉下来样。”丽达笑着说。
保尔握手时态度却很冷淡。种莫名妒意,犹如燧石火星在他眼睛里闪下。他看见达维德袖子上戴着四个方形组成军衔标志。
丽达正想说什,柯察金马上拦住她说:“是来告诉你声,今天要上码头去卸木柴,你别等……恰巧你这儿又有客人。好,走啦,同志们还在楼下等着呢。”
保尔突然闯进门来,又突然消失在门外。他脚步声迅速地在楼梯上响着。下面大门砰声关上之后,就没有什响动。
“他今天有点反常。”丽达回答达维德那疑惑目光,这样猜测说。
……天桥下面,台机车长长地吐口气,从庞大胸腔中喷出金色火星。火星缭乱地飞舞着,向上冲去,在烟尘中熄灭。
保尔靠着天桥栏杆,望着道岔上各色信号灯闪光出神。他眯起眼睛,讥讽地责问自己:“真不明白,柯察金同志,为什您发现丽达有丈夫就那样痛苦?难道她什时候说过,她没有丈夫吗?好吧,就算她说过,那又怎样呢?为什您突然这样难过呢?亲爱同志,您不是向认为,你们之间除志同道合之外,并没有任何别东西吗?……您怎忽略这点呢?嗯?再说,要是他不是她丈夫呢?达维德-乌斯季诺维奇,看姓名可能是她哥哥,也可能是她叔叔……要真是这样,你无缘无故就给人难堪,岂不是太荒唐吗?看来,你也是个糊涂虫,不比任何笨蛋强。他是不是她哥哥,打听就可以知道。假如真是她哥哥或叔叔,你还有脸见她,跟她说话吗?得,往后你再也别想上她那儿去!”
汽笛吼声打断他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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