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丽达在问：“你怎
啦，没听见
说
话吗？”
“嗯，哪，听着呢。好吧。开完常委会就去。”
他放下
听筒。
保尔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睛，手抓住柞木桌子边沿，说：“往后大概不能再到你这儿来。”
他说完，立刻看见她那浓密睫毛向上挑
下。她手里那支在纸上迅速移动铅笔也停下，静静地搁在打开笔记本上。
大家直到深夜才散，沉睡街道被他们谈笑声吵醒。
扎尔基伸手去接电话。
“静静，同志们，什也听不清！”他向挤满团区委书记办公室那些高声说话共青团员们喊道。
说话声稍微小些。
“喂喂，哦，是你啊！对，对，马上就开。会议内容？还是那件事，就是从码头上往外运木柴。什？没有，没有派他到哪儿去。他在这儿。叫他接电话吗？好吧。”
归集体所有。工资、口粮和偶尔收到包裹，全都平均分配。只有各人武器才是私产。全体社员致决定：公社成员，凡违反取消私有财产规定并欺瞒同社社员者，律开除出社。奥库涅夫和克拉维切克还坚持在这个决定上加上句：并立即驱逐出室。
索洛缅卡区共青团活动分子全都参加公社成立典礼。社员们从邻院借来个挺大茶炊，把公社所有糖精全拿出来沏茶用。大家喝完茶，大声合唱起来：
泪水洒遍茫茫大地，
们受尽劳役煎熬，
但是总会有这样天……
“为什呢？”
“时间越来越不够用。你自己也知道，咱们现在有多紧张。很可惜，学习事只好等以后再说……”
他倾听着自己声音，觉得最后那句话还不果断。
“干吗拐弯抹角呢？这说明你还没有勇气对着胸口给自己拳，干脆解决问题。”想到这里，他坚定地接着说：“另外，早就想告诉你，你讲东西，不大明白。跟谢加尔学习时候，脑子里什都记得住，跟你学习就怎也不行。每次在你这儿学完，还得找托卡列夫补课。脑袋不好使，你还是另找个聪明点学生吧。”
他转过脸，避开她那注视目光。为堵死退路，他又固执地补充说：
扎尔基向保尔招招手。
“乌斯季诺维奇同志找你。”说着，他把听筒交给保尔。
“以为你不在呢。凑巧今天晚上没事。你来吧。哥哥路过这儿，顺便来看看，们两年没见面。”
果然是她哥哥！
保尔没有听到她又说些什。那天晚上发生事和当时他在桥上做出决定，起涌上心头。是，今天应该到她那里去，放把火，把他们之间桥梁烧掉。爱情给人带来许多烦恼和痛苦。难道现在是谈情说爱时候吗？
合唱由烟厂塔莉亚-拉古京娜指挥。她红布头巾稍微歪向边，眼睛活像个调皮男孩子。这对眼睛还从来没有人能够到跟前看个仔细呢。塔莉亚笑声很有感染力。这个糊烟盒十八岁女工满怀青春热忱，注视着世界。她手往上抬，领唱歌声就像铜号样响起来：
唱吧，让歌声传遍四方——
们旗帜在全世界飘扬，
它燃烧，放射出灿烂光芒，
那是们热血，鲜红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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