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尔接着往下说,也抓住她手指,不再松开。
“安娜见到,掩饰不住心里喜悦。杜巴瓦则是冷冰冰。原来他已经知道同反对派作斗争情况。
“这次见面有点不伦不类。似乎要充当个法官之类角色。安娜不住嘴地讲,杜巴瓦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支接着支抽烟,显然,他又烦躁,又生气。
“‘你瞧,保夫鲁沙,他不单欺骗,还欺骗党。他组织什地下小组,还在那儿煽风点火,当着面却说洗手不干。他在**主义大学公开承认代表会议决议是正确。他自称是个“正派人”,可同时又在瞒天过海,耍阴谋。今天事,要写信报告省监察委员会。’安娜气愤地说。
“杜巴瓦很不满意,嘟嘟
“是,他曾经是,现在离开他们。跟扎尔基找他谈很久。现在他已经站到咱们这边来。而对杜巴瓦,这话却无论如何不能说。杜巴瓦是越陷越深。咱们还是回过头来先讲安娜吧。她把什都告诉。杜巴瓦搞反党活动是头扎进去就出不来。安娜没少受他气,比方说,他奚落她:‘你是党匹小灰马,主人指东你走东,主人指西你走西。’还有比这更难听。几次冲突过后,他们就成陌路人。安娜提出分手,杜巴瓦显然不愿意失去她,他保证,今后他们之间不会再有磨擦,请她不要离开他,要帮助他渡过难关。安娜同意。有段时间她似乎觉得,切都会好起来。她没有再听到他恶语伤人,她给他讲道理,他也不做声,不再反驳。安娜相信,他在认真检讨过去立场。
“她从扎尔基那里听说,杜巴瓦在**主义大学也不再捣乱,跟扎尔基个人关系也能做到和睦相处。不久前安娜在单位感到不大舒服(她已怀孕),回家休息,关上门后,便躺下。她和杜巴瓦住是套间,两个房间有门相通,不过两人讲好把门钉死。
“不会儿杜巴瓦带大帮同志到家里来,结果安娜无意中成个有组织托派小组会议见证人。她听到那大堆东西,连做梦都梦不到。而且,为迎接全乌克兰共青团代表会议,他们还印刷份宣言之类东西,准备藏在衣襟下,偷偷散发给代表们。安娜这才猛然清醒:杜巴瓦原来是在耍手腕。
“等大家走后,安娜把杜巴瓦叫到自己房间,要求他解释刚才发生切。
“正好那天到达哈尔科夫,参加代表会议,在中央委员会遇见基辅代表。
“塔莉亚给安娜地址,她住得很近,决定午饭前去看望她,因为在她工作党中央妇女部们没能找到她,她在那里担任指导员职务。
“塔莉亚和其他几位同志也答应去看她。你瞧,不早不晚,到时候,正好赶上这坎儿。”
保尔苦笑下。
丽达听着,微微皱起眉头,两只胳膊拄在座位天鹅绒把手上。保尔不再出声。他望着丽达,回想她以前在基辅时模样,又同眼前她比较,再次意识到她已长成个体态健美、迷人青年女性。她身上那件终年不变军便服不见,取而代之是简朴但缝制得很精致蓝色连衣裙。她手指抓住他手,轻轻拽下,要他继续说下去。
“听着呢,保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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