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尔把近几个月全部心情和今天在郊区公园里许多想法都告诉她。
“情况就是这样。现在谈谈主要吧。你们家里这场好戏刚刚开锣,你得冲出去,吸吸新鲜空气,离开这个窝越远越好。应该从新开始生活。既然卷入这场斗争,咱们就把它进行到底。你两人个人生活都不痛快。决心放把火,让它烧起来。你明白这是什意思吗?你愿意做朋友,做妻子吗?”
达雅直十分激动地听着他倾诉,听到最后句话,她感到很意外,不由得打个寒战。保尔接着说:“达雅,并不要求你今天就答复。你好好地全面想想。你定不明白,这个人怎不献点殷勤,不说句甜言蜜语,就提出这种问题。要那套无聊玩意儿干什呢!把手伸给你,就在这儿,小姑娘,握住它吧。要是这次你相信,你是不会受骗。有许多东西是你需要,反过来也是样。已经想好:咱们结合直延续到你成长为个真正人,成为们同志,定
战胜这种生活吗?你尽切努力冲破这铁环吗?你忘在诺沃格勒-沃伦斯基附近,是怎样天发起十七次冲锋,终于排除万难,攻克那座城市吗?把枪藏起来吧,永远也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就是到生活已经无法忍受时候,也要善于生活下去,要竭尽全力,使生命变得有益于人民。”
他站起来,朝大道走去。个过路山里人赶着四轮马车,顺路把他拉进城里。进城后,他在个十字路口买份当地报纸。报上登着本市党组织在杰米扬-别德内依俱乐部开会通知。保尔回到住处时候,已经是深夜。他在积极分子会议上讲话,自己也没有想到,这竟是他最后次在大会上讲话。
达雅还没有睡。保尔出去这久没有回来,她很担心。他怎啦?到哪儿去呢?她发觉保尔那双向活泼眼睛,今天显得严峻而冷漠。他很少讲到自己,但是达雅感觉到,他正在遭受某种不幸。
母亲房里钟敲两下,外面传来叩门声。她立即披上外套,跑去开门。廖莉娅在自己房间里,喃喃地说着梦话。
“都担心你出什事呢。”保尔走进过道时候,达雅小声对他说。她很高兴他终于回来。
“是到死也不会出什事,达尤莎。怎,廖莉娅睡吗?你知道,点也不想睡。要把今天事跟你谈谈。到你屋里去吧,要不,会把廖莉娅吵醒。”他也小声对她说。
达雅犹豫下。她怎好深更半夜还同他在起谈话呢?母亲知道,会怎想呢?但是这话又不便对保尔讲,他会不高兴。再说,他想告诉她什呢?她边想,边已经走进自己房间。
“是这回事,达雅,”他们在黑暗房间里面对面地坐下之后,保尔压低声音说。他俩离得很近,达雅连他呼吸都可以感觉到。“生活起这样变化,自己也有点莫名其妙。这些日子心情很不好。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今后该怎生活。有生以来,从来没有像这几天这样苦闷。今天召开自己‘政治局’会议,做出非常重要决议。
把这些话告诉你,你可不要感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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