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二哥说“强”,到底是什意思?阿走思忖。他知道清濑不是指蛮力或脚力,却又觉得应该也不是单指精神层面上。
阿走突然忆起孩提时见过雪原。那天他起个大早,走到附近原野看,熟悉景色已经因夜间积雪而焕然新。他开始奔跑,随心所欲地在这片杳无足迹白色原野上飞驰,只为用双足勾勒出美丽图案。这是阿走第次体会到跑步乐趣。
或许所谓“强”,正是某种建立在微妙平衡上绝美之物——就像当时他画在雪地上图案。
阿走边思考,边蹑手蹑脚地悄声下楼。
翌日,暌违已久艳阳高挂天空。阿走晨跑完毕回来时,清濑正好在竹青庄院子里喂尼拉。
有天分,也很有潜力。所以呢,阿走,你定要更相信自己,不要急着想飞冲天。变强需要时间,也可以说它永远没有终点。长跑是值得生投入竞赛,有些人即使老,仍然没有放弃慢跑或马拉松运动。”
阿走体内那股跑步热情,就像团无以名状强烈情绪,经常在他心中掀起纷扰涟漪。但清濑席话,却无比炙热地烙进他朦胧幽暗、彷徨无措内心世界,宛如曙光乍现,照亮阿走心中每个角落。
但拉不下脸阿走,嘴硬地反驳:“老人又没办法破世界纪录。”
“谁说,人家破得才凶。”尼古随口跟阿走抬杠,清濑则无奈地泛起微笑。
“在膝盖受伤以前,想法也跟你样,”清濑徐徐说道,“但是年纪大跑者,却有可能比你还‘强’。这点,就是长跑奥妙之处。”
清濑对阿走说:“回来啦。”阿走也答道:“回来。”
清透耀眼晨曦。崭新天,即将如常展开。
清濑这番话并不只是针对阿走,也是针对在场每个人。或许是累,只见清濑打住话头,闭上眼睛。
“灰二哥,不要睡在这里吧!”城太和城次摇晃清濑。
“吵死,解散。”清濑含糊不清地咕哝道。
行人静静地离开双胞胎房间。
阿走最后个离开。带上门时,他顺势回头,正好看到双胞胎紧挨着彼此睡在刚从壁橱拿出来另组棉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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