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抢夺莲蓬头声响和五音不全歌声,连在厨房都听得清二楚。清濑似乎被赶出浴室,顶着头湿发打开电饭锅锅盖,而阿走也帮忙清濑将食物端上桌,在大张原木餐桌上排好。
堆得跟山样高咖喱饭和色拉;添加蛋白粉牛奶;甜点是水蜜桃。这些全都是商店街提供食材。
洗得身
“天知道,反正他不久后会来跟们会合,”清濑困惑地略偏着头,“不知道为什,房东先生死都不坐开车。”
行人早上要从竹青庄出发时,房东还在院子里目送大家离去。当时他心满意足地看着后车厢塞满商店街提供食材,却始终不肯上车。
“真不给面子,你开车技术明明已经进步很多。”
话才出口,阿走便暗自懊悔:“惨,说漏嘴。”不过,清濑开车技术确实进步神速;在前往白桦湖途中,甚至还有人在车上睡着。遥想第次参加东体大纪录赛时,大家还以为自己坐上在做花式表演航天飞机,不是全身僵硬动都不敢动,就是吓到快昏过去,哪里想得到日后居然能安心地在清濑车上呼呼大睡。
“不管学什,都学得很快,”清濑淡淡地说,“这个人很死心眼,所以不管是做研究或练习,很容易头栽进去。”
不用说,清濑当然不会把他们抗议听进去。大伙儿被迫穿上鞋,来到未铺设柏油林间道路。
“路还不熟就要们跑,”尼古搔搔头,“湖在哪边?”
“反正只要往下坡去,定可以抵达湖边。”
众人排成列纵队,由阿雪带头起跑。殿后清濑对大家下指令:“绕湖圈是3.8公里,大家各自跑三圈,再回别墅吃晚餐。”
“好——”
阿走想起尼古那则关于开车传说。“那、那你‘那里’是不是,也、也……”他吞吞吐吐半天,最后还是说不出口,只能点头说,“是吧……想也是。”
阿走与清濑超越跑得比较慢成员,率先回到别墅。在湖边跑三圈,两人已经习惯高原凉意和夜晚湿气。做完缓身操后,阿走去浴室放洗澡水,清濑则将冰块装在塑料袋里,拿来帮右小腿肚冰敷。这是为预防肌肉在运动之后发炎。
“你还好吧?”
“没事,”清濑露出微笑,“你先去洗澡吧。”
阿走洗完后,清濑把搅拌咖喱任务交给他,拌着拌着,跑完全程伙伴们也回来。他们脱下汗湿T恤,窝蜂挤进浴室里。
来到湖畔柏油道路,每个人便开始照着自己步调跑起来。土产店与小型美术馆都已拉下铁卷门,除两家大型旅馆还亮着灯火,其他建筑物都片漆黑。众人没有心情欣赏沿途景致,只能边跑边摸索这陌生路径。
阿走和清濑并肩而跑,奔驰在夜色下和缓弯道。拍上岸边湖水声,是他们在黑暗中唯指标。
尽管处在不同于以往空气中,跑在不同于以往道路上,阿走却不觉得有什异样。他身体早就掌握距离感。既然已经知道圈有3.8公里,他就能以速度和身体感觉来推算自己现在所在位置。
现在阿走,正充分体验着跑在陌生土地上激昂与快乐。
“教练呢?”阿走询问身边清濑,“又去围棋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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