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童跑到函岭洞门隧道[22]时,本来在小田原中继站比宽政大晚出发横滨大选手追上他。隧道左面临河,右面则是格子
“把头抬起来,你已经跑得够好,”阿雪轻声告诉依旧垂着头城次,“有时候,就算再怎努力,也不见得能达成目标。可是,正因为这样,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不是吗。”
切还没结束。不会就此结束。不论是宽政大箱根驿传,还是城次懊悔或喜悦。正因为觉得自己还没达到目标,才会有无数个“下次”努力。
“嗯。”城次揉揉眼角,挺起胸膛。
接下来,阿雪为隔天出赛而前往芦之湖,城次则是出发到横滨饭店集合。“八百胜”老板开着小货车带尼拉回商店街,为明天晚上庆功宴做准备。每个人都有自己该做事,也有自己该去地方。
比赛还在进行,他们还有许多机会。城次跟“八百胜”老板和尼拉挥手道别后,和阿雪起走向风祭车站。
还烫?城次愕然望着神童背影渐渐消失在山里。简直就是浑球!为什不能集中精神好好跑?神童就算感冒,还是那相信、等着。这些明明都知道,为什没跑出更好成绩,再把接力带交给他?
宽政大从大手町出发,经过4小时24分47秒,在小田原中继站交出接力带,与喜久井大并列第十。
城次区间纪录是1小时04分24秒,在同样跑完四区20.9公里选手中排名第十。而在三区跑21.3公里城太,区间纪录是1小时04分32秒,名列第十。不论从距离或城次与城太实力来看,城次确实应该可以拿到更好成绩才对。
虽然宽政大学终于挤进前十名,城次心里却只留下满满懊悔。
“辛苦。”
体内股寒意直窜,皮肤上却不断冒汗。湿透T恤被风吹得冰凉,却不能降低身体表面发烫温度。每踏出步,脚底冲击就引发头痛,鼻塞也严重到让人无法正常呼吸。
神童在意识模糊状态下,挑战箱根登山赛道。他感觉自己头上好像套着层透明泡膜,周遭声音和身体感觉都离自己好远。
好痛苦、好难过。好痛苦、好难过。这两个词汇,在脑髓形成道漩涡,顺着背脊而下,充斥他体内。但不可思议是,他想都没想过要放弃。
跑完最初公里,神童花3分30秒。虽然是上坡路,但这样速度还是偏慢。在小田原中继站同时出发喜久井大,现在已经跑到前头,连个背影都看不到。
通过位于3.4公里处箱根汤本温泉街后,四周景色开始转换成峡谷面貌。
面对这样城次,阿雪只说这句。他知道城次对自己成绩不满意,但这种情况下,旁人实在很难给他安慰或鼓励。就外人看来,城次为宽政大学带来希望,表现可圈可点。就算城次心里觉得不服气,也只能靠他自己排解。
“阿雪学长,实在很不甘心。”城次说完,紧抿着嘴。
“也是。”
城次垂头丧气,阿雪抓着他头轻轻地摇晃,接着说:“没办法阻止神童。知道应该阻止他上场,最后还是做不到。”
阿雪带着城次离开喧闹人群中,来到“八百胜”老板和尼拉等待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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