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虫员去吗?花好几个小时打电话,最后才找到个不用预约、能立刻上门,而且——”
“来个女杀虫员,还吸鼻烟。”布里特-玛丽说,似乎这两个特点可以指向个明显
宏伟计划破灭,在货架前呆立很久,久到她都开始担心仓库里其他人会好奇地对她指指点点。他们会说什呢?很有可能怀疑她是小偷。布里特-玛丽越想越恐慌,在恐惧刺激下,她体-内超能力突然觉醒,从旁边货架上胡乱拖下只沉重箱子,扔进购物车,又慌忙调动全身上下表演细胞,假装这只箱子里面装正是她梦寐以求家具。她几乎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把箱子弄进车里,大概像电视上经常演那样,母亲在危急之中迸发出奇迹般力量挪动巨石,救出困在下面孩子。而为打消别人怀疑、维护自己清白时,布里特-玛丽也能迸发出这样神力。
安全起见,她站得离窗口更远点。十二点整,她把午餐端到沙发旁桌子上,所谓午餐不过是罐花生和杯水,可“文明人都在十二点吃午餐”这句话是不会错,而布里特-玛丽是不折不扣文明人。她往沙发上铺上条毛巾,坐在上面,把罐头里花生倒进只盘子,强迫自己在没有刀叉情况下吃掉它们。用餐完毕,她收拾碗碟和桌子,又格外仔细地打扫整个娱乐中心,差点用光所有小苏打。
在娱乐中心小洗衣间里,有台洗衣机和台滚筒式甩干机,布里特-玛丽用仅剩点小苏打清洗两台机器,如同个饥饿人把最后点干粮穿在鱼钩上。
她这做不是因为想洗衣服,而是不愿意让机器们脏着。她在甩干机后面墙角里发现大袋印着号码白T恤,知道这是球衣。整个娱乐中心里挂着许多穿这种T恤人照片,照相时,他们衣服上很可能还粘着草叶和泥土,布里特-玛丽辈子都想不明白,为什有人会穿着白色球衣从事户外运动,实在太野蛮。对,不知道那个小超市兼披萨店兼修车行兼邮局卖不卖小苏打。
她取下自己外套,前门那里贴着不少擅长踢足球人与足球照片,旁边挂着件黄色10号球衣,数字“10”上方印着“银行”两个字。球衣正下方有张照片,上面老头手里擎着件模样球衣,露出得意笑容。
布里特-玛丽穿好大衣,打开门,猛然发现外面站着个人,对方似乎正准备敲门,他脸上到处沾着鼻烟渣子。对于这张脸,布里特-玛丽压根儿不想多看,因为她痛恨鼻烟。不到二十秒钟,她就把对方轰走,离开时,“鼻烟脸”还嘟囔几句什,听着很像“絮叨婆”之类。
布里特-玛丽拿出手机,给她用这部手机拨过唯个号码打电话,劳动就业办公室女孩没接听,布里特-玛丽又打遍,因为她觉得电话不是你不想接就可以不接。
“什事?”铃声响好多遍,电话才接通,女孩嘴里显然正嚼着东西,“抱歉,在吃午饭。”
“现在?”布里特-玛丽惊奇道,仿佛女孩在开玩笑,“亲爱姑娘,们又没在打仗,用不着点半才吃饭吧?”
女孩用力嚼着饭,勇敢地尝试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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