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得为先前事向您道歉,那时不知道您是盲人。”
银行咕哝句什,准备下楼,可布里特-玛丽还没说完
邻居们会怎想?
“还有别事吗?”她说。其实她本意是“谢谢”。
“没,没,没别事……”
“谢谢您。”布里特-玛丽说,可听上去更像“再见”。
斯文尴尬地点点头,转过身,朝巡逻车走到半时,布里特-玛丽深吸口气,清清嗓子,稍微提高点声音:
个社区还没建成时候她们就住在这里。两个老太太把着助行器,向巡逻车投来狐疑目光。斯文陪着布里特-玛丽走下车,朝她们招招手,她们没回应。雨已经停,布里特-玛丽依然顶着竹帘子,斯文按动房子门铃,布里特-玛丽在披萨店见过那个盲女——虽然她身材和她房子都是标准立方体,但布里特-玛丽绝不会说她胖——开门。
“嗨,银行。”斯文高兴地说。
“你好,斯文。你把她带来?”银行面无表情地说,冲着布里特-玛丽摇摇手中棍子,“房间租金是每星期两百克朗五十欧尔,不赊账。要是把房子卖,您就不能租。”银行嘟哝着说完,跺着脚走进屋子里,也没请他们进去。
布里特-玛丽跟在她后面进去,略微踮着脚,因为地板很脏,哪怕穿着鞋,她也不想走在上面。条白狗趴在门厅里,周身围着圈胡乱堆放板条箱。布里特-玛丽倾向于认为,箱子乱堆是由于主人不讲究,而不是因为主人瞎。当然,她绝对没有任何成见,只是相信盲人也有不讲究时候而已。
房间里到处都贴着个穿黄色球衣女孩照片,在其中少数几张里,女孩身边还站着个老头,正是娱乐中心照片里那位,不过这几张照片里他显得年轻多。布里特-玛丽意识到,死在厨房地板上被人发现时候,他年纪可能和她现在差不多。不知道这想是否显得她有些老,近些年也没多少人供她和自己比较年龄。
“谢谢您送过来。应该……嗯,是说:应该谢谢您送过来。”
警察转回身,整张脸都亮起来。趁自己尚未突发奇想,布里特-玛丽赶紧关上门。
银行走上楼梯,棍子在她手里更像拐杖,而不是探路棍。布里特-玛丽搬着花盆、挎着包,摇摇晃晃跟在后面。
“厕所。水池。您得到别处吃饭,因为不喜欢在家里闻见油烟味。白天最好别待在这儿,因为中介会带人来看房。”银行哼哼唧唧地说,掉头朝楼梯走。
布里特-玛丽跟在她身后,客套道:
斯文站在门边,胳膊底下夹着她花盆和包。
他看上去和差不多大。想到这里,布里特-玛丽蓦然觉得自己已经很老。
“们非常想念你爸爸,银行,全博格都想他。”斯文冲着门厅里伤感地喊道。
银行没说话。布里特-玛丽不知道该干点啥,于是抢过斯文胳膊底下花盆。斯文摘下警帽,仍然站在门槛上。有这种男人,他们认为,未经女士邀请就跨进她家门是很不得体行为,所以只好站在门口。
布里特-玛丽也没邀请他进去,尽管看到穿警服人堵在门口会让她很不自在。她注意到路对面那两个老太太依旧站在花园里瞪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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