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支持利物浦队。”萨米简单地回答。
他从后备箱拿出两罐饮料,给布里特-玛丽罐。“要是您有个支持利物浦队老爹,您定会相信自己能让对手好看,您懂吧,自从欧冠决赛之后,他们都这想。”
布里特-玛丽若有所思地呷口饮料,这个动作让她最终摆脱-荣誉和尊严羁绊,决定把自己心里面想说出来:
“不想惹你不高兴,萨米,因为你餐具抽屉收拾得简直无可挑剔。不过,还是要告诉你,发现你对说每句话都很难懂!”
萨米狂笑起来。
孩子们几乎毫无怨言,唯例外是,薇卡问她训练量够不够,布里特-玛丽说够,薇卡立刻跳着脚大声嚷嚷说,如果教练再不严格要求他们,整支队都不会有出息。
小孩和大人脑回路果然不同,这是再明显不过道理,布里特-玛丽无奈接受薇卡建议,在清单上加句“多做白痴往返跑”。如愿多跑好几圈之后,他们又围着布里特-玛丽,似乎希望她说点什,布里特-玛丽连忙去找萨米(他照旧坐在大黑车车头上),问他应该怎处理这样情况。
“啊,您知道吧,他们刚才直在跑,现在他们想踢球。给他们打打气,然后把球扔给他们就行。”
“打气?”
“就是说点鼓励话。”萨米解释道。
“彼此彼此,布里特-玛丽,彼此彼此。”
然后他给她讲段关于足球历史。这段历史始于十年前,那时薇卡和奥马尔还围着尿布,不过萨米和疯子经常带这两个小东西去披萨店坐着。那年欧冠决赛上,利物浦队和AC米兰对踢。听到这儿,布里特-玛丽问“欧冠”是不是种比赛,萨米回答说是杯赛,布里特-玛丽又问什是杯赛,萨米回答说那是种比赛,布里特-玛丽于是针见血地抱怨道,为什他上来不说那就是种比赛,还扯什“杯赛”概念,绕这大圈子。
萨米做个深呼吸,可以肯定他没在叹气,嗯。
然后他继续说,上半场米兰3∶0领先。据他所知,在任何足球决赛历史上,从来没有像利物浦队这样在上半场就输得这惨。中场休息时,利物浦队个球员在更衣室里嚎叫起来,像个神经病,因为他觉得比分还能扳回来,谁不相信他就和谁绝交。后来到下半场,他踢进个球,比分变成3∶1,然后他又像个神经病那样摇晃着胳膊在球场里乱窜。当利物浦队又进个球,比分变成3∶2时候,他嗨得简直像进天堂,因为大家亲眼见证奇迹发生:没人能阻止他们让对手好看,连石头墙、壕沟,甚至万匹野马都挡不住他们。
利物浦队把比分追平到3∶3,在
布里特-玛丽考虑会儿,转身走向孩子们,说出她能想出来最有鼓励意义话:
“别搞得太脏。”
萨米噗嗤声笑出来。孩子们看上去很困惑,带着茫然表情开始练习赛。蛤蟆是其中方守门员,被对手连灌七八个球,每次守门失败,他脸都会变成猩红色,然后大声吼道:“来吧!接下来有你们好看!”
萨米每次都会笑他,这让布里特-玛丽很紧张,于是她问:
“他为什要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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