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为——噢，别闹啦，亲爱
，以为你手是被洗碗机什
割破
……你明白吧，没觉得这有什大不——”
“可是你没问！”
“但是……亲爱……别生气——”肯特结结巴巴地说。
斯文挺起前胸，顶着肯特前胸。
“没错！没错！快滚，臭雅痞，布里特-玛丽不希望您在这儿！难道您不明——”他越说越理直气壮。
“是他先惹事！”斯文立即抗议，摇摇晃晃地跟着肯特站起来。
这个时候，布里特-玛丽耐心到极限，她受够：先是被抢劫犯用枪指着呼来喝去，现在又需要再拖
遍地板，因为披萨店地上全都是碎木片。到此为止。
起先他们似乎并没有听清布里特-玛丽说什，虽然她连说三遍。后来，她吸足气，整个肺部都鼓胀起来，尽可能严肃地说：
“想请你们离开。”
见两个人依旧无动于衷，她做件自二十年前大风把她花盆吹下阳台之后，直没有做过事情——大声吆喝：
反手揪住肯特衬衫。
“小心衣服！你知道这件衬衫有多贵吗？！”
“原来你是个虚荣娘炮，怪不得布里特-玛丽离开你！”
“离开？！你觉得她会留在这里和你在起吗？她能看上你这个不要脸保安？！”
布里特-玛丽站在两人面前拼命挥动手臂，试图让他们看到她。
可布里特-玛丽手又在斯文面前空气中劈，凌厉掌风逼得他连连后退。
“还有您，斯文！不用您来告诉有什感觉！您不解！连都不解自己，因为平时肯定不会这样做！”
坐轮椅女-人似乎躲在某个角落里憋笑，憋得非常痛苦。看薇卡和奥马尔表情，他们仿佛在心里暗暗地做笔记，不希望遗漏眼前任何个细节。布里特-玛丽定定神，整整发型，拂掉裙子上碎木片，用没受伤手得体地握住缠绷带手，以极为周到体贴方式
“离开这里！你们两个！”
披萨店变得比先前被持枪抢劫犯光顾时还要安静。肯特和斯文瞠目结舌地站在原地，惊得合不拢嘴，嗓子眼儿里发出含糊不清声音，个字都说不出来。布里特-玛丽更加用力地用脚后跟碾着地面，指着破碎店门。
“出去！马上！”
“可是，看在上帝份儿上，亲爱——”肯特试探着说，然而布里特-玛丽举起缠绷带手，横空劈，仿佛使出什新发明武术招式，立刻封住肯特嘴。
“你本可以问手是怎受伤，肯特。你本可以问来着，那样话，或许会相信你真在乎。”
“拜托，肯特！拜托，斯文！马上住手！刚拖地！”
然而无济于事，肯特和斯文已经用各自右胳膊挟住对方脑袋，大声咒骂、喘着粗气在地板上扭打起来。过几秒钟，披萨店店门“轰隆”声被大力撞开，两个男人像酩酊大醉狗熊那样滚到门外，撞进大堆碎石子里面，瞬间搞得灰头土脸。
布里特-玛丽跑过去看他们，他们抬头看着她，两个人这才突然明白过来自己干什，立刻沉默下来。
肯特企图先站起来。
“亲爱，你可以自己瞧瞧，不是吗？这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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