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车内后视镜,南乡看到纯系好领带下车,穿上西装上衣。大概是出狱后还没有腾出时间去买衣服吧,这身衣服看上去给人整体印象是不太协调。不过,这样反而更能让人感到他表达诚意愿望。
“怎样?”纯怯生生地问道。
“没问题!定要把诚意道歉心情传达给对方。去吧!”
纯向佐村家大门走去。佐村制作所工人听到有脚步声,扭过头来,纯用目光跟那个工人打个招呼,慢慢走近大门。
纯还记得佐村光男样子。作为被害人父亲,佐村光男曾作为检察官方面证人出庭,他在法庭上声泪俱下地对审判长说:“唯宝贵儿子再也回不来!定要严惩被告人,判他死刑!”
你很有诚意。能做到这点就足够。对方可能会怒气冲冲,但你不要慌张,要通过语言和态度将你诚心诚意道歉心情表达出来。”
“是,”纯有气无力地答道,“能做到吗?”
“只要真心道歉,就能做到。”
见纯不说话,南乡看他眼问道:“你不是在反省吗?”
“嗯。”
纯动摇,几次想返回去,但还是走到大门口。他向那个工人打听道:“请问,佐村光男先生在家吗?”
“啊,在家。你是?”
“叫三上纯。”
“请等下。”工人停下旋床,走到后面,推开居住部分扇门走进去。
在等待主人出来这段时间里,纯看看佐村制作
南乡有点生气,想批评纯说话声音太小,但想这里又不是监狱,就没吱声。
此后个多小时时间里,行驶非常顺利。他们从国道进入鸭川收费公路,横穿房总半岛之后,终于看到太平洋。他们目地中凑郡,夹在胜浦市和安房郡之间,是个人口还不到1万小镇。直延伸到海岸山地下,有块很小平地,平地上住宅和商店家挨着家。这里主要产业是渔业,还有海水浴场和接待观光客旅馆、餐馆与游戏厅等设施。虽然规模都很小,但足以让人们都能过上不算太富裕也不算太穷生活,整个小镇没有经济衰退迹象。总之,中凑郡是个充满活力小镇。
他们从鸭川市沿着海岸线变向,朝东北方向驶去。在海风吹拂下,穿过安房郡,进入中凑郡。
坐在副驾驶座上纯,靠张写着地址便笺和地图,指引着汽车前行。下国道向右拐,穿过条繁华热闹大街,就看到佐村光男家。这座前厂后家木造建筑孤零零地矗立在商业街和住宅区交界处,面向街道层突出部位,挂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佐村制作所”几个大字。
南乡把车停在路边,趁纯系领带时候,透过车窗观察佐村光男家动静。木制推拉门里面,个身穿工作服年轻男人正在操作旋床。被害人是独生子,因此那个年轻人应该是佐村制作所工人。南乡把目光移到车间里面,看到个装满透明米黄色液体树脂巨大水槽。这里机器跟在纯父亲工厂里看到机器是同种类。这叫南乡感到意外。南乡看过好几遍有关纯这个案子案件材料,但加害人家和被害人家是同行,还是第次发现。这种巧合是命运在捉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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