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并不记得自己犯罪,却被判处死刑,这对促使罪犯悔过自新没有任何意义。如果弄清树原亮这个死刑犯确实犯该判极刑罪,心中也就没有遗憾。”
南乡是直盯着中森脸说出这些话。给被告人定刑不是警察,而是检察官,指挥执行死刑也是他们。
“你心情能理解,可……”中森有点困惑地说完这句话,把视线转向年龄比他大刑事科长。
“们没有隐瞒证据。”此时笑容已经从船越脸上消失,“关于树原亮案件,搜查没有任何差错。”
“是吗?”
“你为什要问有没有台阶?”
南乡说,死刑犯树原亮恢复部分记忆,其中提到台阶。中森和船越听马上对视下。
“据检证调查书记载,那所房子里有个地下储物空间,那地方没有台阶吗?”
“听你这说,们也不敢肯定有没有。”
南乡点点头,马上又开始提问,因为他知道,必须口气突破难关:“在法庭上没有公开证据中,有没有可以看出第三者存在物证?”
事科科长鞠个躬,递上自己原来名片,“是从四国松山过来,姓南乡。”
“您从松山来?”科长吃惊地问道。他透过眼镜片盯着名片看好阵儿。坐在旁年轻检察官也掩饰不住好奇心向这边张望。
“是刑事科科长船越。”对方也把名片递过来,“您有什事?”
南乡打算虚实结合展开进攻:“其实呢,是想打听个十年前发生事件,也就是树原亮事件。”
听到树原亮这个名字,船越脸色突然就变,不只船越,连检察官脸色都变。南乡趁着对方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口气说完自己意思。他说自己是个即将辞掉工作管教官,过去曾在东京拘留所工作,认识树原亮,现在有件自己非常关心事情需要联系他,等等。
“南乡先生真是从松山来吗?”船越看着南乡名片问道。
中森和船越都愣住。
“哪怕是很小东西都可以。”南乡说话声音很客气,但要问出点什来恐怕是不可能。因为南乡问题触及跟刑讯逼供样,可以产生冤案结构性问题。在日本法庭上,警方搜集到证据,无须全部公开,也就是说,警方认为没有必要公开证据,可以不公开。如果警方故意将某些证据视为没有必要,证明被告人无罪证据就有可能被隐瞒起来。
“您真是热心人哪!”船越笑着说道,“南乡先生为什要管这件事?”
“只是为心中个遗憾。到现在已经看到几万名罪犯获得新生,但树原亮是特别。”
中森问:“你指是丧失记忆这件事吗?”
“非常关心事情?是什事情?”船越科长问道。
“想问问他案发现场以及现场附近有没有台阶。”
“台阶?没有。”船越这样说完以后,又客气地问那位年轻检察官句,“没有台阶吧?”
“没有。”检察官说完站起来,满面笑容地递上名片,“是千叶地方检察院馆山分院中森。刚到任不久,就负责处理过树原亮事件。”
“是吗。”南乡边说,边在心里想,遇到这样个检察官,运气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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