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这个房间。和现在在这里样,并不在那里。像被海浪推到岸边浮尸样躺在床上,裸露肌肤被未知气味笼罩,耳边还回响着医生离开房间前低语,那声音就像远处海涛,他说:“你最好不要告诉别人,就算说,没有确凿证据,只要口咬定说没有,你就毫无办法。”觉得这二十八年人生不过是沙子堆砌成雕像,突然被这个隐藏在白色外衣下禽兽摧毁、碾碎。为确认自己身体还是人类身体,开始用手触摸脖子、胸和腿。
就在这时,负责三餐岛村女士端着晚饭进来。没听到敲门声,可能是因为当时魂不守舍吧。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想都没想就条件反射般把睡衣理好,衣摆拉直,还慌张地解释句“太热”。岛村女士像是看到什令人羞耻景象样移开视线,把餐盘放到床边,就逃也似离开房间。明明她直是个率真好人,那天之后见到却总是板起面孔,拒绝与交谈,好像跟说话都会污她嘴样。岛村女士在证词中提到,当时看到正抚摸着身体,头向后仰,恍惚双眼直视着昏暗天花板。这是个误会!承认当时是在微笑,但那是瞬间失去切人绝望笑。觉得身体化为虚无,不知道是谁,愤怒、悲伤,这些人类才有感觉也已彻底忘却——
事发后第二天,终于像普通人那样爆发。那是在医生来查房,带着和平常样表情花五六分钟检查脚,又离开之后。也许是因为护士小泽典子也在场,他不好提起前天事情,但他那若无其事表情说明这并不是他只字不提理由。看到他那没有点污渍、白得令人炫目衣服,彻底明白,对于前天发生事,医生没有丝毫罪恶感。毫无疑问,他行为是犯罪,但他那身引以为豪、纯洁无瑕白色铠甲掩盖他罪恶。今后他将继续作为医师,沐浴在众人尊敬目光中。罪恶感什,大概和那瞬间他所感受到快乐起,自离开身体那刻就消失殆尽吧。而于,这段不堪回首记忆和对男人不信任感恐怕将终生相随。不,不光是对男人不信任,还有对于医生这神圣职业信赖也被彻底粉碎,甚至连碎片都不剩。实际上,右脚从那时起就又不能动。是医生让脚能重新活动,但也是他,再次把它送进地狱,而这次是真正万劫不复万丈深渊。那刻所感受到屈辱凝固在腿里,而人生也就此麻木。
他出去之后,那白衣炫光依然灼烧着眼底,令视野煞白。疯狂地按动呼叫器,要求赶来护士把村木医生叫来。但他以忙为借口,直到晚上都没来。第二天别医生过来查房,说村木医生去金泽参加学术研讨会。虽说学术研讨会是确有其事,但总觉得他是想避开。不,不仅仅是躲避,更是无视,是想抹杀存在。其实,这时心里还抱有线幻想,如果医生心里有点点罪恶感,对有丝内疚和歉意话,也是可以原谅他。但最终也没等到他道歉,于是在那天傍晚,确切地说是在事件发生四十九小时后,把切向来探病妹妹雪子和盘托出,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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