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头,开口说道。
大概是对没有回头心生疑惑吧,她脸上微微现出丝惊讶和踌躇,呆立数秒之后,才略显犹豫地走到椅子边,浅浅坐下。女性患者都差不多,不,男性患者也样,大家都会犹豫,坐立不安。
暂时没回头,继续从窗玻璃倒影中观察着这位女患者。今天这位患者有着与她年龄不符老成。头发随便在脑后挽成个发髻,简直不能称之为发型,戴着副朴素眼镜,感觉像中小型企业里事务员。有那瞬间,觉得她属于那种任何男人都不会喜欢类型。
但是同时,又眼看出她只要摘眼镜,眼睛就会显得分外可爱;把头发散开,顺滑秀发垂在肩上就会很美丽;甚至连没什意思穿着下那丰腴身体和洁白无瑕肌肤也没逃过眼睛……
把椅子缓缓地转半圈,面对患者。没错,把他们称为患者。想起这个房间并不是医院间诊室,人们不过为暂时治愈为都市生活所迫而疲惫不堪心灵来到这里,把那些不足为外人道话像丢垃圾样倾倒出来。
窗外,东京街市望无际。
此刻映入眼帘这些高楼、街道,能占东京面积几分之几呢?
站在这幢已经可以被称为高层建筑十三层房间里向窗外远眺,虽然景色很好,但毕竟人类视野有限,所以首先眼睛能看到就只是东京部分,而窗户又使能看到范围变得更为狭小。
但是比起能够看到东京部分,更喜欢隐藏在死角里、看不见那部分东京。因为看不见部分总是为带来无尽梦。看不到部分为在十岁时就已经认清所有现实、从而疲惫不堪留下梦想,像用根刺激着想象力,让能回忆起生命光芒。而实际上也正因如此,当进入大学,必须要决定未来道路时候,才毫不犹豫地选择现在职业。
高桥诊所——用这样名字称呼这个房间,显得非常知性。淡蓝色墙壁透着清冷,感觉像是金属材质;书架上摆着心理学方面书,书脊上书名不是英语就是德语;患者用小床非常简洁,没有任何多余色彩。再过分钟,就要在这个感觉不到人类气息房间里,为引出患者身上最具人情味部分而开始战斗。
从工作内容来看,管他们叫客人可能会比较准确,但多年来直称他们为患者。当然,这个想法只暗藏在心里。
但让患者叫“医生”
在这短短分钟里,站在房间里唯纯木质地大桌子前——不对,是背靠着它,心不在焉地眺望窗外东京部分。像是对将要进屋患者和即将开始惯常工作已十分厌烦般,背对着门和桌子,把转椅转过四分之,眼睛继续看向窗外略显迷离街市——
时近傍晚,仍泛白日光把无趣东京街景映衬得比这个房间还要缺乏色彩,也使它比平常更温柔、更哀愁。
房间里荧光灯发出清冷光线,把脸和这个房间起映入投在窗上东京片段里。四十六岁,双鬓斑白,能让人切实感受到这张脸上带有适合这份工作知性、威严和温柔——
突然,位年轻女子没有敲门就走进来。
“请坐在那把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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