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绿灯却无法保障山岸安全。
车子再次开动后没过会儿,从收音机里传出音乐里出现些奇怪声音。
电波好像受到干扰,有呲呲啦啦杂音,后来山岸意识到这是出租车和公司之间取得联
突然,车速下子放慢,同时传来刺耳轮胎摩擦声。急刹车。
是因为路口绿灯变成黄灯吗?但是,为什?刚才明明路都是闯红灯开过来。
原因立刻就清楚。司机脸微微转动下,看向斜前方。
对面车道上停着辆正在等绿灯车。
是辆警车。
,把当成出租车劫匪……
不知何时新闻结束,广播里传出轻柔舒缓音乐。司机有些焦躁地用手去按收音机换台按钮,像是想找其他播新闻频道。他换两三个频道,但不管哪个台都在播音乐,于是他又转回到原来频道。
安静恬美弦乐宣告夜已深沉。看起来司机不想再多说什,听刚才新闻也不想就此话题聊上两句,这足以证明司机已确认心中怀疑。
不,应该是想聊,但又和山岸样不知从何谈起。山岸依然感觉司机身影不过是铁般黑暗化成人形而已。虽然除用手转动方向盘以外他没有任何其他动作,但在他身体里肯定像山岸样有很多话想说,却又在恐惧和不安中挣扎。
只要伸出手去,就可以攥住司机身体,不仅是身体,甚至还有他生命。从自己坐上车那刻起,司机就在恐惧中等待着那瞬间到来——
带着凉意白色车体在深夜道路上很是惹眼。
在等待信号灯变绿十几秒钟里,山岸已经带着自己就是真凶心情窝在座席角落。司机才不是因为怕违反交通规则被处罚而急刹车,他是想找个借口向警车求救,但因找不到合适借口,只能被动地等着警车注意到这边车辆。他正怀着想要大声呼救心情静默等待,山岸对此感同身受。
信号灯变绿。
山岸这边是松口气,但出租车司机肯定十分沮丧。警车绝尘而去,红色尾灯好像难以置信地被对向车道黑暗吸收样没影踪。和山岸样,司机也回过头注视着那远去警车尾灯。
之后,司机不得不失望地发动汽车,继续前行。绿灯发出炫目亮光,在深夜里像只眼睛盯着这边。
司机不开口话,那自己必须要说点儿什。
但是舌头像发烧样干燥僵硬,动弹不得。脖颈处汗流不止,汗液像油样顺着脖子滑向背部,也不知道是因为暖气开得太足还是自己身体在发热。
警察错误地把当成罪犯追捕,就算之后能证明清白,也定会卷入比之前所担心更为棘手问题中去。
山岸觉得此时车内黑暗就像什东西煮糊样,散发出种令人作呕、食物腐败气味。不会是渗到衣服里那个女人血味道吧。那个女人真没事吗?流那多血,护士说“没有什大事”会不会只是句安慰,她现在会不会已经死在医院里啊。
不知道车现在开到哪里。擦掉挂在玻璃窗上水雾向外看去,只能看到夜像黑色浊流般奔腾。车窗玻璃吱嘎作响,发出神经质声音,也不知是因为外面风太大还是车子这飞般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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