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池袋。”
“那
也跟您回去……有东西忘在板桥那边
，正想着要不要回去取呢……车费会照付
。”
“但已经叫另
辆车。”
司机意料之中地犹豫会儿，然后又走进加油站办公室。他和工作人员交代些什
，这次倒是很快就走出来，默默上车，发动引擎。
在那短短几秒钟里，他究竟跟加油站工作人员说什呢？
“看来，——”
就在山岸孤注掷想要开口解释时候，司机突然咕哝句“没油，不好意思，去下加油站”，然后猛地把方向盘向左打去。山岸之前都没注意到旁边加油站，深夜公路边，加油站灯孤零零地亮着。车拐进加油站。
急刹车同时司机跳下去，转眼间他身影就消失在加油站里。接着能看见玻璃窗上现出两名加油站工作人员身影，司机正和他们说着什，不会儿，名工作人员走出来，开始给车子加油，看都没看车里乘客。
山岸紧盯着办公室方向，能看到留在办公室里那个工作人员正在打电话。
没油什肯定是骗人，工作人员从司机那里解到情况之后就报警——
系无线对讲装置在运行。
“所有车辆，所有车辆。”
个声音开始讲话。
“关于出租车劫匪事宜，警方发来通报，罪犯在十七号国道上搭乘出租车为公司所属。请所有司机在提高警惕同时，马上汇报自己位置。”
声音里带着紧迫感。司机肯定听清这段话，却在听到后几秒内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离开加油站，车子掉个头，
山岸想逃走，但要是现在逃跑话，就等于彻底承认自己是罪犯。
山岸双臂交抱，以此压抑快要跳出胸口心脏，觉得空气凝滞车内就像拘留所房间。他蜷缩在座椅上。
加完油，工作人员返回办公室，司机出来走到车旁。他打开车门但没有坐进来，而是开口对山岸说：“不好意思，您能在这里下车吗？车子有些不正常……得把它开回公司……刚才已经帮您叫另辆车，您可以去加油站办公室里等候……这段路车费就不收。”
司机朝车里看眼，但他脸几乎被帽子吞没，再加上逆光，感觉连轮廓都消失。不过声音里颤抖出卖他，毫无疑问他在撒谎。此时山岸被迫要立刻做出选择，是明明知道司机在骗人但还是按他说在这里下车，还是——
“要回公司？您公司在哪里？”
过会儿，他只手慢慢离开方向盘，拿起个像是对讲机东西，把它攥在手里。
司机可能在担心旦对着对讲机讲话，坐在后排这位乘客就会冲过去袭击他，这种危机感使他嘴和手都僵在那里。
山岸耳边只能听到痛苦呼吸声，等他发现这声音不是司机而是从自己口中发出时，又已过去几秒。
最后司机句话都没说，就把对讲机放下。可这并不能让山岸放下心来，因为如果只有这辆车没有应答，那就等于告诉公司和警察，凶手就坐在这辆车里。
必须要说些什——山岸很着急。司机已经认定自己就是劫匪。必须说些什来解开司机误会，山岸这样想着，盘旋在脑海里话语和舌头却在空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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