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这座建筑概貌和切拐弯抹角之处。终于,他从八三〇年七月底着手写稿。
这时维克多·雨果,是《〈克伦威尔〉序》(1827)雨果,是《埃纳尼》首演大获成功(1830)雨果,是《东方集》(1829)雨果。他不仅早已与古典主义决裂,而且已经成为新流派——浪漫主义主帅。按照诗人波德莱尔(1821—1867)说法,“维克多·雨果是那唯人:人人都仰望着他,寻求当前口号。”这个口号就是:“戏剧特性是真实;而真实来自两种典型——即,庄严崇高和荒诞滑稽——完全自然结合,这两种典型在戏剧中交叉会合,正如在生活中和创作中。”(《〈克伦威尔〉序》)作为对三律反抗,浪漫主义这信条实践在《埃纳尼》中,赢得击溃古典主义胜利。继《埃纳尼》之后,雨果又把它应用于《巴黎圣母院》。
于是,们看见,这种“矛盾律”既体现为卡席莫多和好汉们,也体现为克洛德·弗罗洛和路易·华洛瓦。前者唯其渺小而愈形伟大,后者唯其高贵而愈益卑劣。正是从这个意义上,也只是从这个理解上,们击节再三,惊叹伟大作家确实不同凡响。但是,究竟什是真实呢?难道仅仅是两极端结合、或交叉会合?在雨果,这两极端叫做“庄严崇高和荒诞滑稽”,那,们换成其他任何对极端,例如,漆黑和洁白、巨人和侏儒、长寿龟和朝生暮死蜉蝣、广漠无垠宇宙和物质无尽分割微尘……不是也可以?这些,即使用于修饰,也只是修饰法之,而不是全部;即使用于戏剧,也只是戏剧手法之,而不是全部。如果们把它附会为们所说统体矛盾两方面,那也只是在某种经选择情况下对立着对矛盾,与普遍矛盾概念是并不相干两回事情。
《巴黎圣母院》在小说中获得与《埃纳尼》在戏剧中程度不相上下成功,并不是由于这个用以代替古典同律浪漫“矛盾律”运用再次获得成功。恰恰相反,当时和后世不赞成或攻击雨果者,正是抓住这个相当有理地被称作“刻板”甚或“僵死”信条。
雨果毕竟是伟大作家,就在他写作这部小说过程中,他也并没有死守这个教条。们看见,《巴黎圣母院》自己成长、发展,多次突破作者最初意图加之于它框子。它作为部浪漫主义代表作胜利,正是由于作者忠实地做到他要打破古典主义矫揉造作桎梏,力求符合自然原貌真实。“艺术真实只能够是……绝对真实”;“凡在自然中存在切,都存在于艺术中”(《〈克伦威尔〉序》)。千差万别大自然和社会现实生活,以卓绝手法和丰富形式,依据动人情节发展,凝聚、精炼在《巴黎圣母院》中而呈现出它们生动面貌。所以,们认为这部小说是不朽杰作。
由于出版商逼迫,雨果只用六个月时间匆匆交稿(1831年1月初)。据雨果夫人阿黛儿叙述(12),“他买瓶墨水和大块厚厚灰色羊毛披肩,把自己从头到脚裹起来,把其他衣服都锁在别处,免得自己忍不住要跑出去,他奋笔疾书他小说,仿佛蹲监狱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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