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恶鬼!滚蛋,杀人凶手!让去死!让和他血永远沾在你额头上!跟你,教士?休想,休想!毫无苟合可能,在地狱里都不行!滚,滚蛋!绝不!”
教士在石梯上踬跌着,终于默默地把两腿从袍子卷裹中解脱出来,提起他灯笼,缓缓登上梯级,向门口走去,打开门,走出去。
忽然,姑娘看见他又把脑袋探进来,脸上显出可怕表情,狂怒而绝望得声音嘶哑,喊道:
“告诉你,他死!”
她扑倒在地上。牢房里再也没有别声响,只听见那水滴叹息着滴落,水凼在黑暗中下又下悸动。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到是多爱你。啊,快跟走!你以后还有时间,等救出你之后,再来爱。以后随你恨多久都可以。可是,得走!明天,就是明天!绞刑架!处决!呀,快跑!开开恩吧!”
他把拽住她胳臂,气急败坏,想拖她走。
她直瞪着眼看着他。
“孚比斯怎样?”
“啊!”教士说,松开她手臂,“你真没有心肝!”
“孚比斯怎样?”她冷冷地又问。
“他死!”教士叫道。
“死!”她说,始终冷冰冰,动不动,“那你怎还要对讲什偷生于世!”他并没有听她说,只是自言自语:
“噢,是!他肯定是死掉。刀插进去很深。相信,已经把刀尖刺到心脏。啊!整个生命都贯注在刀尖上!”
姑娘猛虎般狂怒地向他扑去,以超自然力气把他推倒在梯级上,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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