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里踢骂小厮来,早是有大姐姐、孟三姐在跟前,自不是说声,恐怕他家粉头掏渌坏你身子,院中唱味爱钱,有甚情节?谁人疼你?谁知被有心人听见,两个背地做成帮儿算计。自古人害人不死,天害人才害死。往后久而自明,只要你与奴做个主儿便。”几句把西门庆窝盘住。是夜与他*欲无度。
过几日,西门庆备马,玳安、平安两个跟随,往院中来。却说李桂姐正打扮着陪人坐,听见他来,连忙走进房去,洗浓妆,除簪环,倒在床上裹衾而卧。西门庆走到,坐半日,老妈才出来,道万福,让西门庆坐下,问道:“怎姐夫连日不进来走走?”西门庆道:“正是因贱日穷冗,家中无人。”虔婆道:“姐儿那日打搅。”西门庆道:“怎那日桂卿不来走走?”虔婆道:“桂卿不在家,被客人接去店里。这几日还不放来。”说半日话,才拿茶来陪着吃。西门庆便问:“怎不见桂姐?”虔婆道:“姐夫还不知哩,小孩儿家,不知怎,那日着恼,来家就不好起来,睡倒。房门儿也不出,直到如今。姐夫好狠心,也不来看看姐儿。”西门庆道:“真个?通不知。”因问:“在那边房里?看看去。”虔婆道:“在他后边卧房里睡。”慌忙令丫鬟掀帘子。西门庆走到他房中,只见粉头乌云散乱,粉面慵妆,裹被坐在床上,面朝里,见西门庆,不动动儿。西门庆道:“你那日来家,怎不好?”也不答应。又问:“你着谁人恼,你告说。”问半日,那桂姐方开言说道:“左右是你家五娘子。你家中既有恁好迎欢卖俏,又来稀罕俺们这样*妇做甚?俺们虽是门户中出身,跷起脚儿,比外边良人家不成货色儿高好些!前日又不是供唱,也送人情去。大娘到见甚是亲热,又与许多花翠衣服。待要不请他见,又说俺院中没礼法。闻说你家有五娘子,当即请他拜见,又不出来。家来同俺姑娘又辞他去,他使丫头把房门关。端好不识人敬重!”西门庆道:“你到休怪他。他那日本等心中不自在,他若好时,有个不出来见你?这个*妇,几次因他咬群儿,口嘴伤人,也要打他哩!”桂姐反手向西门庆脸上扫,说道:“没羞哥儿,你就打他?”西门庆道:“你还不知手段,除俺家房下,家中这几个老婆丫头,但打起来也不善,着紧二三十马鞭子还打不下来。好不好还把头发都剪。”桂姐道:“见砍头,没见吹嘴,你打三个官儿,唱两个喏,谁见来?你若有本事,到家里只剪下柳子头发,拿来瞧,方信你是本司三院有名子弟。”西门庆道:“你敢与排手?”那桂姐道:“和你排百个手。”当日西门庆在院中歇夜,到次日黄昏时分,辞桂姐,上马回家。桂姐道:“哥儿,你这去,没有这物件儿,看你拿甚嘴脸见!”
这西门庆吃他激怒几句话,归家已是酒酣,不往别房里去,迳到潘金莲房内来。妇人见他有酒,加意用心伏侍。问他酒饭都不吃。分付春梅把床上枕席拭抹干净,带上门出去。他便坐在床上,令妇人脱靴。那妇人不敢不脱。须臾,脱靴,打发他上床。西门庆且不睡,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