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也不吃,趔趄着脚儿,只往前边花园里走。这潘金莲贼留心,暗暗看着他。坐好回,只见先头那丫头在墙头上打个照面,这西门庆就踏着梯凳过墙去。那边李瓶儿接入房中,两个厮会不题。这潘金莲归到房中,翻来复去,通夜不曾睡。将到天明,只见西门庆过来,推开房门,妇人睡在床上,不理他。那西门庆先带几分愧色,挨近他床上坐下。妇人见他来,跳起来坐着,手撮着他耳朵,骂道:“好负心贼!你昨日端那里去来?把老娘气夜!你原来干那茧儿,已是晓得不耐烦!趁早实说,从前已往,与隔壁花家那*妇偷几遭?说出来,便罢休。但瞒着字儿,到明日你前脚儿过去,后脚就吆喝起来,教你负心囚根子死无葬身之地!你安下人标住他汉子在院里过夜,却这里要他老婆。教你吃不包着走!嗔道昨日大白日里,和孟三姐在花园里做生活,只见他家那大丫头在墙那边探头舒脑,原来是那*妇使勾使鬼来勾你来。你还哄老娘!前日他家那忘八,半夜叫你往院里去,原来他家就是院里!”西门庆听,慌装矮子,只跌脚跪在地下,笑嘻嘻央及说道:“怪小油嘴儿,禁声些!实不瞒你,他如此这般问你两个年纪,到明日讨鞋样去,每人替你做双鞋儿,要拜认你两个做姐姐,他情愿做妹子。”金莲道:“是不要那*妇认甚哥哥姐姐。他要人家汉子,又来献小殷勤儿,老娘眼里是放不下砂子人,肯叫你在跟前弄鬼儿去!”说着只手把他裤子扯开,只见那话软仃当,银托子还带在上面,问道:“你实说,与*妇弄几遭?”西门庆道:“弄到有数儿,只遭。”妇人道:“你赌个誓,遭就弄他恁软如鼻涕浓如酱,却如风瘫般!有些硬朗气儿也是人心。”说着把托子揪,挂下来,骂道:“没羞强盗,嗔道教那里没寻,原来把这行货子悄地带出,和那*妇肏捣去。”西门庆满脸儿陪笑说道:“怪小*妇儿,麻犯人死,他再三教捎上覆来,他到明日过来与你磕头,还要替你做鞋。昨日使丫头替吴家样子去。今日教捎这对寿字簪儿送你。”于是除帽子,向头上拔将下来,递与金莲。金莲接在手内观看,却是两根番石青填地、金玲珑寿字簪儿,乃御前所制,宫里出来,甚是奇巧。金莲满心欢喜,说道:“既是如此,不言语便。等你过那边去,这里与你两个观风,教你两个自在肏捣。你心下如何?”那西门庆欢喜双手搂抱着说道:“乖乖儿,正是如此。不枉养儿,--不在屙金溺银,只要见景生情。到明日梯己买套妆花衣服谢你。”妇人道:“不信那蜜嘴糖舌,既要老娘替你二人周旋,要依三件事。”西门庆道:“不拘几件,都依。”妇人道:“头件不许你往院里去;第二件要依说话;第三件你过去和他睡,来家就要告说,字不许你瞒。”西门庆道:“这个不打紧,都依你便。”
自此为始,西门庆过去睡来,就告妇人说:“李瓶儿怎生得白净,身软如绵花,好风月,又善饮。俺两个帐子里放着果盒,看牌饮酒,常玩耍半夜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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