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赌誓,再不踏院门。”月娘道:“你踹不踹,不在于。你拿响金白银包着他,你不去,可知他另接别个汉子?养汉老婆营生,你拴住他身,拴不住他心。你长拿封皮封着他也怎?”西门庆道:“你说是。”于是打发丫鬟出去,脱衣上床,要与月娘求欢。月娘道:“教你上炕就捞食儿吃,今日只容你在床上就勾,要思想别事,却不能勾。”西门庆把那话露将出来,向月娘戏道:“都是你气他,中风不语。大睁着眼儿,说不出话来。”月娘骂道:“好个汗邪货,教有半个眼儿看上!”西门庆不由分说,把月娘两只白生生腿扛在肩膀上,那话插入牝中,任其莺恣蝶采,殢雨尤云,未肯即休。正是得多少--
海棠枝上莺梭急,翡翠梁间燕语频。
不觉到灵犀点,美爱无加,麝兰半吐,脂香满唇。西门庆情极,低声求月娘叫达达;月娘亦低声睥帏睨枕,态有余妍,口呼亲亲不绝。是夜,两人雨意云情,并头交颈而睡。正是:
乱鬓双横兴已饶,情浓犹复厌通宵。
晚来独向妆台立,淡淡春山不用描。
当夜夫妻交欢不题。却表次日清晨,孟玉楼走到潘金莲房中,未曾进门,先叫道:“六丫头,起来不曾?”春梅道:“俺娘才起来梳头哩。三娘进屋里坐。”玉楼进来,只见金莲正在梳台前整掠香云。因说道:“有椿事儿来告诉你,你知道不知?”金莲道:“在这背哈喇子,谁晓!”因问:“甚事?”玉楼道:“他爹昨夜二更来家,走到上房里,和吴家好,在他房里歇夜。”金莲道:“俺们何等劝着,他说百年二百年,又怎平白浪着,自家又好?又没人劝他!”玉楼道:“今早才知道。俺大丫头兰香,在厨房内听见小厮们说,昨日他爹同应二在院里李桂儿家吃酒,看出*妇甚破绽,把*妇门窗户壁都打。大雪里着恼来家,进仪门,看见上房烧夜香,想必听见些甚话儿,两个才到搭哩。碜死。相他这等就没话说。若是别人,又不知怎说浪!”金莲接说道:“早是与人家做大老婆,还不知怎样久惯牢成!个烧夜香,只该默默祷祝,谁家径倡扬,使汉子知道。又没人劝,自家暗里又和汉子好。硬到底才好,干净假撇清!”玉楼道:“也不是假撇清,他有心也要和,只是不好说出来。他说他是大老婆不下气,到叫俺们做分上,怕俺们久后玷言玷语说他,敢说你两口子话差,也亏俺们说和。如今你休教他买乖儿去。你快梳头,过去和李瓶儿说去。咱两个每人出五钱银子,叫李瓶儿拿出两来,原为他事起。今日安排席酒,者与他两个把杯,二者当家儿只当赏雪,耍戏日,有何不可?”金莲道:“说是。不知他爹今日有勾当没有?”玉楼道:“大雪里有甚勾当?来时两口子还不见动静,上房门儿才开,小玉拿水进去。”这金莲慌忙梳毕头,和玉楼同过李瓶儿这边来。李瓶儿还睡着在床上,迎春说:“三娘、五娘来。”玉楼、金莲进来,说道:“李大姐,好自在。这咱时懒龙才伸腰儿。”金莲说舒进手去被窝里,摸见薰被银香球儿,道:“李大姐生蛋。”就掀开被,见他身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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