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向蕙莲道:“你爹正在个气头上,待后慢慢俺每再劝他。你安心回房去罢。”按下这里不提。单表来旺儿押到提刑院,西门庆先差玳安送百石白米与夏提刑、贺千户。二人受礼物,然后坐厅。来兴儿递上呈状,看,已知来旺儿先因领银做买卖,见财起意,抵换银两,恐家主查算,夤夜持刀突入后厅,谋杀家主等情。心中大怒,把来旺叫到当厅跪下。这来旺儿告道:“望天官爷察情!容小说,小便说;不容小说,小不敢说。”夏提刑道:“你这厮!见获赃证明白,勿得推调,从实与说来,免动刑。”来旺儿悉把西门庆初时令某人将蓝缎子,怎调戏他媳妇儿宋氏成*,如今故入此罪,要垫害图霸妻子节,诉说遍。夏提刑大喝声,令左右打嘴巴,说:“你这奴才欺心背主!你这媳妇也是你家主娶配与你为妻,又把资本与你做买卖,你不思报本,却倚醉夤夜突入卧房,持刀杀害。满天下人都象你这奴才,也不敢使人。”来旺儿口还叫冤屈,被夏提刑叫过来兴儿过来执证。那来旺儿有口说不得。正是:
会施天上计,难免目前灾。
夏提刑即令左右选大夹棍上来,把来旺儿夹夹,打二十大棍,打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分咐狱卒,带下去收监。来兴儿、钺安儿来家,回覆西门庆话。西门庆满心欢喜,分咐家中小厮:“铺盖、饭食,些都不许与他送进去。但打,休来家对你嫂子说,只说衙门中下儿也没打他,监几日便放出来。”众小厮应诺。
这宋蕙莲自从拿来旺儿去,头也不梳,脸也不洗,黄着脸儿,只是关闭房门哭泣,茶饭不吃。西门庆慌,使玉箫并贲四娘子儿再三进房解劝他,说道:“你放心,爹因他吃酒狂言,监他几日,耐他性儿,不久也放他出来。”蕙莲不信,使小厮来安儿送饭进监去,回来问他,也是这般说:“哥见官,下儿也不打。两日就来家,教嫂子在家安心。”这蕙莲听此言,方才不哭。每日淡扫娥眉,薄施脂粉,出来走跳。西门庆要便来回打房门首走,老婆在檐下叫道:“房里无人,爹进来坐坐不是!”西门庆进入房里,与老婆做处说话。西门庆哄他说道:“儿,你放心。看你面上,写帖儿对官府说,也不曾打他下儿。监他几日,耐耐他性儿,还放他出来,还叫他做买卖。”妇人搂抱着西门庆脖子,说道:“亲达达!你好歹看奴之面,奈何他两日,放他出来。随你教他做买卖不教他做买卖也罢,这出来,教他把酒断,随你去近到远使他,他敢不去?再不你若嫌不自便,替他寻上个老婆,他也罢。常远不是他人。”西门庆道:“心肝,你话是。明日买对过乔家房,收拾三间房子与你住,搬你那里去,咱两个自在顽耍。”妇人道:“着来,亲亲!随你张主便。”说毕,两个闭门儿。原来妇人夏月常不穿裤儿,只单吊着两条裙子,遇见西门庆在那里,便掀开裙子就干。于是二人解佩露甄妃之玉,齐眉点汉署之香,双凫飞肩,云雨席。妇人将身带白银条纱挑线香袋儿--里边装着松柏儿并排草,挑着“娇香美爱”四个字,把与西门庆。喜心中要不,恨不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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