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爷,等请出翟大叔来。”这来保便向袖中取出包银子,重两,递与那人。那人道:“到不消。你再添分,与那两个官吏,休和他般见识。”来保连忙拿出三包银子来,每人两,都打发。那官吏才有些笑容儿,说道:“你既是清河县来,且略等候,等领你先见翟管家。老爷才从上清宝霄宫进香回来,书房内睡。”良久,请将翟管家出来,穿着凉鞋净袜,青丝绢道袍。来保见,忙磕下头去。翟管家答礼相还,说道:“前者累你。你来与老爷进生辰担礼来?”来保先递上封揭帖,脚下人捧着对南京尺头,三十两白金,说道:“家主西门庆,多上覆翟爹,无物表情,这些薄礼,与翟爹赏人。前者盐客王四之事,多蒙翟爹费心。”翟谦道:“此礼不当受。罢,罢,且收下。”来保又递上太师寿礼帖儿,看,还付与来保,分咐把礼抬进来,到二门里首伺候。原来二门西首有三间倒座,来往杂人都在那里待茶。须臾,个小童拿两盏茶来,与来保、吴主管吃。
少顷,太师出厅。翟谦先禀知太师,然后令来保、吴主管进见,跪于阶下。翟谦先把寿礼揭帖呈递与太师观看,来保、吴主管各抬献礼物。但见:黄烘烘金壶玉盏,白晃晃减[革反]仙人。锦绣蟒衣,五彩夺目;南京纻缎,金碧交辉。汤羊美酒,尽贴封皮;异果时新,高堆盘盒。如何不喜,便道:“这礼物决不好受,你还将回去。”慌来保等在下叩头,说道:“小主人西门庆,没甚孝意,些小微物,进献老爷赏人。”太师道:“既是如此,令左右收。”旁边祗应人等,把礼物尽行收下去。太师又道:“前日那沧州客人王四等之事,已差人下书,与你巡抚侯爷说。可见分上不曾?”来保道:“蒙老爷天恩,书到,众盐客就都放出来。”太师又向来保说道:“累次承你主人费心,无物可伸,如何是好?你主人身上可有甚官役?”来保道:“小人主人介乡民,有何官役?”太师道:“既无官役,昨日朝廷钦赐几张空名告身扎付,安你主人在你那山东提刑所,做个理刑副千户,顶补千户贺金员缺,好不好?”来保慌叩头谢道:“蒙老爷莫大之恩,小家主举家粉首碎身,莫能报答!”于是唤堂候官抬书案过来,即时签押道空名告身扎付,把西门庆名字填注上面,列衔金吾卫衣左所副千户、山东等处提刑所理刑。又向来保道:“你二人替进献生辰礼物,多有辛苦。”因问:“后边跪是你甚人?”来保才待说是伙计,那吴主管向前道:“小是西门庆舅子,名唤吴典恩。”太师道:“你既是西门庆舅子,观你倒好个仪表。”唤堂候官取过张扎付:“安你在本处清河县做个驿丞,倒也去。”那吴典恩慌磕头如捣蒜。又取过张扎付来,把来保名字填写山东郓王府,做名校尉。俱磕头谢,领扎付。分咐明日早晨,吏、兵二部挂号,讨勘合,限日上任应役。又分咐翟谦西厢房管待酒饭,讨十两银子与他二人做路费,不在话下。
看官听说:那时徽宗,天下失政,*臣当道,谗佞盈朝,高、杨、童、蔡四个*党,在朝中卖官鬻狱,贿赂公行,悬秤升官,指方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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