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玳安道:“是董娇儿、韩玉钏儿。”忙下楼说道:“应二爹叫你说话。”两个那里肯来,直往后走。见丈青,拜,引他入房中。看见王六儿头上戴着时样扭心[髟狄]髻儿,身上穿紫潞绸袄儿,玄色披袄儿、白挑线绢裙子,下边露两只金莲,拖水鬓长长,紫膛色,不十分搽铅粉,学个中人打扮,耳边带着丁香儿。进门只望着他拜拜,都在炕边头坐。小铁棍拿茶来,王六儿陪着吃。两个唱,上上下下把眼只看他身上。看回,两个笑回,更不知是什人。落后,玳安进来,两个悄悄问他道:“房里那位是谁?”玳安没回答,只说是:“俺爹大姨人家,接来看灯。”两个听,从新到房中说道:“俺每头里不知是大姨,没曾见礼,休怪。”于是插烛磕两个头。慌王六儿连忙还下半礼。落后,摆上汤饭来,陪着同吃。两个拿乐器,又唱与王六儿听。
伯爵打双陆,下楼来小解净手,听见后边唱,点手儿叫玳安,问道:“你告说,两个唱在后边唱与谁听?”玳安只是笑,不做声,说道:“你老人家曹州兵备──管事宽。唱不唱,管他怎?”伯爵道:“好贼小油嘴,你不说,愁不知道?”玳安笑道:“你老人家知道罢,又问怎?”说毕,直往后走。伯爵上楼来,西门庆又与谢希大打三贴双陆。只见李铭、吴惠两个蓦地上楼来磕头。伯爵道:“好呀!你两个来正好,怎知道俺每在这里?”李铭跪下说道:“小和吴惠先到宅里来,宅里说爹在这边摆酒。特来伏侍爹每。”西门庆道:“也罢,你起来伺候。玳安,快往对门请你韩大叔去。”不时,韩道国到,作揖,坐下。面放桌儿,摆上春盘案酒来,琴童在旁边筛酒。伯爵与希大居上,西门庆主位,韩道国打横,坐下把酒来筛;面使玳安后边请唱去。
少顷,韩玉钏儿、董娇儿两个,慢条斯礼上楼来。望上不当不正磕下头去。伯爵骂道:“道是谁来,原来是这两个小*妇儿。头里叫着,怎不先来见?这等大胆!到明日,不与你个功德,你也不怕。”董娇儿笑道:“哥儿那里隔墙掠个鬼脸儿,可不把唬杀!”韩玉钏儿道:“你知道,爱奴儿掇着兽头城往里掠──好个丢丑儿孩儿!”伯爵道:“哥,你今日忒多余。有李铭、吴惠在这里唱罢,又要这两个小*妇做什?还不趁早打发他去。大节夜,还赶几个钱儿,等住回晚,越发没人要。”韩玉钏儿道:“哥儿,你怎没羞?大爹叫俺每来答应,又不伏侍你,你怎闲出气?”伯爵道:“傻小歪剌骨儿,你见在这里,不伏侍,你说伏侍谁?”韩玉钏道:“唐胖子吊在醋缸里──把你撅酸。”伯爵道:“贼小*妇儿,是撅酸。等住回散家去时,和你答话。左右有两个法儿,你原出得手!”董娇儿问道:“哥儿,那两个法儿?说来听。”伯爵道:“头个,是对巡捕说,拿你犯夜,教他拿去,拶你顿好拶子。十分不巧,只消三分银子烧酒,把抬轿灌醉,随你这小*妇儿去,天晚到家没钱,不怕鸨子不打。”韩玉钏道:“十分晚,俺每不去,在爹这房子里睡。再不,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