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说都拿去。王三官儿便夺门走,便走在隔壁人家躲。家里有个人牙儿!才使来保儿来这里接他家去。到家把妈唬魂都没,只要寻死。今日县里皂隶,又拿着票喝罗清早起去。如今坐名儿只要往东京回话去。爹,你老人家不可怜见救救儿,却怎样儿?娘也替说说儿。”西门庆笑道:“你起来。”因问票上还有谁名字。桂姐道:“还有齐香儿名字。他梳笼齐香儿,在他家使钱,他便该当。俺家若见他个钱儿,就把眼睛珠子吊;若是沾他沾身子儿,个毛孔儿里生个天疱疮。”月娘对西门庆道:“也罢,省他恁说誓剌剌,你替他说说罢。”西门庆道:“如今齐香儿拿不曾?”桂姐道:“齐香儿他在王皇亲宅里躲着哩。”西门庆道:“既是恁,你且在这里住两日。就差人往县里替你说去。”就叫书童儿:“你快写个帖儿,往县里见你李老爹,就说桂姐常在这里答应,看怎免提他罢。”书童应诺,穿青绢衣服去。不时,拿李知县回贴儿来。书童道:“李老爹说:‘多上覆你老爹,别事无不领命,这个却是东京上司行下来批文,委本县拿人,县里只拘人到。既是你老爹分上,这里且宽限他两日。要免提,还往东京上司说去。’”西门庆听,只顾沉吟,说道:“如今来保两日起身,东京没人去。”月娘道:“也罢,你打发他两个先去,存下来保,替桂姐往东京说这勾当,交他随后边赶去罢。你看唬他那腔儿。”那桂姐连忙与月娘、西门庆磕头。
西门庆随使人叫将来保来,分咐:“二十日你且不去罢。教他两个先去。你明日且往东京替桂姐说说这勾当来。见你翟爹,如此这般,好歹差人往卫里说说。”桂姐连忙就与来保下礼。慌来保顶头相还,说道:“桂姨,就去。”西门庆面教书童儿写就封书,致谢翟管家前日曾巡按之事甚是费心,又封二十两折节礼银子,连书交与来保。桂姐便欢喜,拿出五两银子来与来保做盘缠,说道:“回来俺妈还重谢保哥。”西门庆不肯,还桂姐,教月娘另拿五两银子与来保盘缠。桂姐道:“也没这个道理,央及爹这里说人情,又教爹出盘缠。”西门庆道:“你笑话没这五两银子盘缠,要你银子!”那桂姐方才收,向来保拜又拜,说道:“累保哥,好歹明早起身罢,只怕迟。”来保道:“明日早五更就走道儿。”
于是领书信,又走到狮子街韩道国家。王六儿正在屋里缝小衣儿哩,打窗眼看见是来保,忙道:“你有甚说话,请房里坐。他不在家,往裁缝那里讨衣裳去,便来也。”便叫锦儿:“还不往对过徐裁家叫你爹去!你说保大爷在这里。”来保道:“来说声,明日还去不成,又有桩业障钻出来,当家留下,教往东京替院里李桂姐说人情去哩。他刚才在爹跟前,再三磕头礼拜央及。明早就起身。且教韩伙计和崔大官儿先去,回来就赶来。”因问:“嫂子,你做是甚?”王六儿道:“是他小衣裳儿。”来保道:“你教他少带衣裳。到那去处是出纱罗缎绢窝儿里,愁没衣裳穿!”正说着,韩道国来。两个唱喏,因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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